擱置在大腿上的左手緊緊的攥起拳,右手則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湊到唇邊就是一仰而盡,心中鬱悶不已,暗罵了一聲:笨蛋!
「你將茶水當成烈酒了?」少年對面,一位冷顏清俊的青年不屑的又給他添了一杯,嘲諷的道。
少年正是許景玹,對於七哥的冷嘲,他撇了撇嘴角道:「我願意!」
「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好,總之我還是那一句話,你離那個小丫頭遠一些!」七皇子許景玌也不在意這位弟弟的態度,只是警告了一下,「而且,你也要小心的應對他的追問!」
「啐!想知道什麼便讓他知道罷了!」許景玹卻滿不在乎的說道。
眼神又不由自主的飄向了窗外,那小丫頭小小的身影已經融合在人群中,但即便是那樣的嬌小和平凡,他也還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悄悄揚起。
對面的許景玌看着他不自覺露出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低喃了一句道:「紅顏禍水,還是藍顏知己啊!」
「七弟,你這番話傳到父皇耳中,又少不得不頓責罵了!」人未到聲先到,許景玠溫潤的聲音,在兄弟之間亦是那樣的輕柔和順。
「六皇兄!」門被推開的同時,許景玹和許景玌就算是心中不願,但也還是起身相迎,並讓夥計再另外準備一套茶具。
「六皇兄,今日不用在宮中輔佐父皇麼?」許景玌施了一禮之後便率先坐下了,語中帶着輕慢。
「輔佐父皇是三皇兄的職責,豈是我隨意可以胡亂插入的!」許景玠也不生氣,徑自坐下之後。便將手中的絹帕遞給許景玹道,「九弟,這是為兄方才在樓下遇到的一位小姑娘給的,說是昨日弄髒了,今日特來歸還的!」
「哦~這手帕確實是我的,只不過被人弄髒了原是不要的了!」許景玹伸手接過,隨意的便往桌角一扔。輕描淡寫的道。「沒想到她倒還送了來,也算是個守信的丫頭了!」
心中卻滿不是滋味,這丫頭。難道不能再堅持一會兒?經不起一點刁難,就將他的東西隨便經別人的手了!啐!下次見到她,定然要好好的數落一番才能消他心中的氣憤。
「人不在乎貴賤,而在乎於信守承諾。我看着那小姑娘不錯!」許景玠淺笑着道。
「哦?六哥的品味總算是要改變了嗎,覺得濃妝艷抹太過重口。而想要清粥小菜清清腸胃了?」許景玌給許景玠倒了一杯茶,不懷好意的道。
許景玠輕抿一口,先贊了一聲好茶,這才看着許景玠微笑道:「男女之情。陰陽調和,乃是人之常情常理。不是六哥看到你就要嘴碎,你也該收收心。好好的規範一下自己行為,別叫那些歪風邪氣毀了你一輩子。你知道父皇最看不慣的便是這男風之氣。你何苦非要做的那般明顯張揚!」
「六哥,每個人的愛好不同,品行也不同,因此,你也不用與我老生常談了!」許景玌冷冷的打斷他道,「就像六哥和三哥喜歡天下美人,我不過是喜歡美男而已,只不過是各取所好,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許景玠見許景玌這是要翻臉了,立即妥協道:「好好好!就衝着你一句各取所好,咱們就不必在這上面非要爭辯出一個長短來。今兒我也只是出來隨意閒逛的,咱們就閒聊一些愉快的話題吧,其餘的不談,免得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六哥說的是,今日只談風月不談其他!」許景玹忽然邪肆一笑道,「不過,若是六哥讓伊珏姐姐進來陪咱們一塊閒聊,豈不是更美哉!」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臭小子,不知道伊珏伊玲兩美婢是六哥的心頭好,你居然還敢打她的主意,我看你不想活了!」許景玌立即瞪眼道,「而且,你也別讓我看見那噁心的場面!」
「七哥啊七哥!要不,你也將墨玉或是青玉招來……」
「好了,你們倆越說越不像話了,快別胡扯了,喝茶!喝茶吧!」溫潤的許景玠見話題要脫軌了,立即溫顏笑語的圓了場,許景玌擔心的追問也沒有出現。
只三人低垂着眼帘喝茶的眼眸中,各自掩飾着自己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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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心情有些鬱悶的回到了家,白姚氏和白清風已經吃過了午飯,母子倆簡單的對着話,見到白清霜回來,白清風就要拉着白清霜說話,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