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末處理崔公公的時候,這位雷厲風行的皇帝,開始左右為難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崔公公錯定然是有,可他本心忠於皇室。只是判斷事情方面有所欠缺,只奉行唯一的忠誠。
清幕風對此人又愛又恨,罰不忍心。不罰難以服眾。
因不允許跪拜,崔公公彎腰低頭站立在皇帝對面。事到如今早已明白錯在何處,不為自己辯解分毫,大義凜然接受任何懲罰。
這樣一來反而將了清幕風一車。想要含糊了事都不行了。
大殿氣氛一度陷入沉默中。
見早朝尷尬無法繼續,思柔再次上前謹言:「啟稟父皇,崔公公並未直接參與這次都城叛亂當中。「
「只不過是跟隨皇兄身後保護其安危,這也是父皇臨行前下達的命令。要說崔公公並無過錯,固然於里不通,錯只錯在思想頑固不懂變通。按照清風帝國律例,並無這項過錯的懲罰。一定要給點懲戒的話,兒臣認為最低等丈刑最為合適。「
思柔矯捷一笑繼續說道:「剛剛父皇已經說過,受金毛吼族蠱惑和無心之過者,罪減一等。崔公公正和此項聖旨。如此一來理應減免,無罪釋放!」
皇帝終於找到台階,心裏別提多樂呵了,表面還得裝做公正無私的樣子,一板一眼道:「崔公公在監獄阻止木子營救你等,此等過錯不能原諒。」
其實清幕風心底早想好這項過錯的懲罰了。聽命於清風徹,只是從犯而已。丈刑即可。對修士的丈刑可以傷及修士體魄倒是不假。回頭靈草寶藥賜下去,沒幾天就好了。「
思柔繼續道:「崔公公阻攔木子,頂多可以算作從犯,罪過並不大。不過在阻攔木子之前,崔公公同樣阻攔了皇兄的人馬,避免我等成為人質的可怕後果。功過相抵不賞不罰即可!請父皇定奪。」
清幕風心底直呼:「思柔好樣的,腦筋靈活處事周到,比你那蠢皇兄強太多了。」
表面仍然裝作大公無私的樣子,沉聲道:「聽着好像有點道理,不知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能進廟堂的文武百官,哪個不是心思活絡頭腦靈活之人,否則早被官場的勾心鬥角擠出權利中心了。
此時都明白清幕風的心意,加之如此一來,對後面的清風徹處理上,能夠更加寬鬆一些。畢竟沒有哪個父親真想殺了自己的兒子。
這次文武百官心意相通,眾口一致:「全請陛下定奪。」
清幕風點頭:「好好好,不過終究是有錯在先,不能一點不罰,總要給點教訓。催公公官降三級罰俸一年.「
皇帝身邊紅人,就算沒有官級,同樣沒人敢招惹。至於俸祿,隨便找個機會給點賞賜,比之俸祿多多了。這種不疼不癢的懲罰,一眾文武心照不宣。
崔公公大喜,便要習慣性的跪拜謝禮。猛然間發現清幕風面色陰沉。並且冷哼道:「都說了,以後不許行君臣跪拜之力,難道想抗旨不成?」
崔公公趕緊老老實實站着。
本以為早朝就此結束,可清幕風突然嚴肅起來,抱拳道:「木子小友,還請把徹兒放出來吧。」
木子一拍額頭:「好的好的。」 隨即清風徹出現在眾人眼前。木子看到清風徹模樣後,差點一個趔趄後仰過去。心底暗罵:「該死的大白。」
清風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磕頭哀求:「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這次跪拜清幕風沒有阻攔,清風徹險些鑄成大錯,早已失去平等的權利。在者跪拜父母天經地義。
皇帝未曾阻攔,文武百官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清幕風冷聲喝問:「你可知錯?」
清風徹坦言:「孩兒知錯。」
清幕風又問:「可知當初為何罰你去宗親府?」
清風徹疑惑:「難道不是因為,宴會上孩兒頂撞陰元,差點壞了父皇的大計。」
清幕風語重心長:「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想想,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年輕氣盛鋒芒畢露,怕你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沒想到當日的擔心果真應驗了。」
這時說話的清風徹沒有絲毫帝王氣息,完全是以慈父的姿態訓斥兒子。男子的語氣中更是夾雜着無奈。
清風徹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