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願臣服,將哮天犬殺了供奉於我為食,我便是你的主人,如果你不願臣服,那我就殺你的人。」蛟龍道。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還敢殺他?難道覺得自己的頭比三尖兩刃刀還鋒銳嗎?」夏華冷笑道,他雖然不知道蛟龍身份,但此人先用蜃珠算計哮天犬,修為多半不如哮天犬,那更別說和楊戩比,竟然膽大包天地要吃哮天犬,是活膩味了,還是和降龍一樣,後台是如來啊。
「哈哈,楊戩厲害,本王的確打他不過,可是他此刻不在凡間,誰曉得他要幾千年才回來?而幾千年後的事情,誰又說得准?難保本王千年內不會得到什麼驚天奇遇,到時候也未必真怕他楊戩。凡事瞻前顧後,前畏狼後懼虎,怎能成就大事?」蛟龍猖狂大笑道。
妖者,離經叛道,無法無天,視世俗道德禮儀於無物,更膽大包天。
當年西天取經,唐三藏後台佛祖,大弟子孫悟空,這麼強硬的陣容,都有無數妖怪變着法地來抓,何況哮天犬只是有一個楊戩,要震懾住蛟龍這亡命之徒哪裏可能?
夏華面色越發凝峻,七界之中,妖界地位最低,但最能鬧騰的也是妖界,花鳥蟲魚這等弱小或是吃素的精靈,基本是一心修煉,夢想成仙,但虎豹豺狼這等最是兇惡的食肉野獸,幾乎個個都是刺頭瘋子,無法無天,而蛟龍的獸性遠超虎豹,靠後台震懾,完全沒用,靠實力,哮天犬醒不過來,自己也打不過。
正面對抗不行,可臣服更不可能,更別說還要殺哮天犬,無論從利益還是感情來說都是絕對不能的事情。
微不可察地碰了碰口袋裏面的小貞英,夏華將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回憶一遍,皺眉道:「龍涎液和蜃珠都是你拿出來的吧。龍涎液是你順嘴吐點口水上船的船票費,而蜃珠是你專門準備對付哮天犬,但你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是逼我動手,說明你的目的不是哮天犬,你根本就是衝着我來的,但我和你素未謀面,你到底是受何人差遣來殺我的?」
「推理的不錯,說的也對,不過可惜,本王不想回答你,除非你當本大王的屬下。否則你就老老實實跳進本大王的嘴裏,免得多費本大王手腳,這樣,大王心情好,興許還只吃你一個人,放過你身邊的人,不然本大王可不介意將你身邊的人都下菜加餐,一頭小狼,一朵小花,剩下三個嬌嫩處子,最是好吃不過。」蛟龍臉上露出陰毒笑容,「臣服,就殺了哮天犬跪下,否則,死!」
夏華面色一緊,他自成仙以來,雖有波折險阻,亦有佑武小人作祟,但總體依舊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廣寧子與他修為差距不小,只算試煉,佑武實力雖遠勝於他,可在天庭根本無法動手,直到今日才是真的遇到生平最大的危機。
修為、經驗、法寶、神通,夏華自度沒有一個能勝得過蛟龍,心中暗惱,如此恨他,算計又如此的深,多半是佑武的手筆,只是佑武這傢伙真的白痴到這個地步,連哮天犬都敢吃嗎?
「不動手,便是要死了。」蛟龍顯然耐心不多,見夏華遲遲不答話,目光豁然一厲,衣袍震動,磅礴浩大的龍威滾滾而來,好似蒼天壓下,不是故意針對的在場富商都感覺壓力大增,動彈不得,被完全針對的夏華更是感覺身體一沉,實力探測出來了,三品之上,同是四品,我就沒把握,還是三品。
只是攻擊已經來到身前,沒有思索的閒暇,夏華全身法力凝聚一點,渾身氣血之力如大海驚濤一般滾滾涌動,一拳崩山打出,轟碎蛟龍的氣機鎖定,蛟龍面色輕變,右手一抓,一個青色蛟爪印在半空當中凝聚,抓住夏華的拳勁,兩股強大的法力衝撞一處,塵土飛揚,空氣爆鳴,四面凡人受到餘波衝擊,紛紛吐血倒下,煙霧血霧混作一團。
蛟龍大手一抓,煙霧盡散,卻見四周結界破裂,拍賣廳上空也露出個大窟窿,透着月光,而夏華則早已不見蹤影,只有蘇凝幾個人還留在那裏。
「什麼神仙,大禍來臨不還是拋下凡人自己逃了,只不過在海上,人族也配和我蛟龍抗衡?」蛟龍不屑一笑,身體一縱,化作綠光朝龍王號外飛去,這船是意外的戰利品,掃把星才是關鍵。
「師娘,師父已經引開了敵人,我們快走。」白丹小聲道。
蘇凝點了點頭,雖然擔心夏華,但她知道自己留下來對夏華沒有絲毫的幫助,反而會讓夏華牽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