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中,一道人影飛快的從樹杆間一閃而過,每一次腳尖輕點樹幹,身體便會藉助這股推力,猛然爆射出去,不過每當碰到兇悍的妖獸,這人就會停下腳步慢慢的繞開,就好像早在妖獸發現自己之前就已發現了妖獸的存在,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震。
張震在密林中發現杜飛的痕跡後就加快速度追了過去,正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發現了仇人的蹤跡,他又怎麼可能放棄報仇的機會,只要在相同的條件下,張震自信不會輸給杜飛,而且杜飛是日炎教長老的子嗣,要是日後殺他肯定困難重重,就算成功了也肯定會迎來日炎教高層的報復,但是在血色百草園裏面,一切自然可以漫天過海。
有了這樣的心思,張震便仗着自己神識遠超過同階修士,一路上躲開了不少妖獸,雖然與杜飛拉近了不少距離但還是沒見到此人的影子。
就在此時,天空上突然射下三道黑芒,向張震的方向急速射去,雖然張震沒有注意天空,但是神識龐大的他又怎麼可能避不開。
「咻!」
三道黑芒射在了地上,竟然是三根堅硬無比的黑色羽毛,張震微微眯起雙眼,抬起頭,望向那刺眼的天空,眼瞳驟然一縮。
只見在那寬闊的天空上,一隻烏黑的大鳥正在緩緩的盤旋着,注視着張震的一切,見自己偷襲沒有成功,這隻烏黑大鳥就發出一聲烏鴉般的叫聲離去。
「哇——哇——」
「是黑鴉。」張震看了看飛走的妖禽眉頭皺了皺。
黑鴉性格懶散,如果一般偷襲沒有得手就會放棄獵物,而去追尋更好抓的食物。
「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中心區域的妖獸越來越多,各種妖獸居然變得層出不窮起來。」張震自語的說道,這隻妖獸的偷襲也提醒了自己,接下來的路程張震的速度減慢了不少。
又行走了小半日的路程後,張震來到了一處奇特的建築物旁,這建築是一處由石頭打造的府院,四周的石牆有兩米多高,對於修士來說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跳入其中,但是沒有人會這樣做,因為在那石牆上有着幾朵形態各異的大花,之所以用大花來稱呼,是因為這幾朵花的大小是人的兩倍多,非但如此,在其中一朵閉而不合的花瓣上,正在流淌着鮮紅的血液。
張震見此,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食人花,只是不知道那花裏面是那個才疏學淺的師弟,還是一些不知名的妖獸。
在石牆南面,有一個奇特的大鐵門,鐵門上印着許多看不懂的文字,在鐵門兩旁有兩個石獅,此時石門大敞四開,張震知道已經有人進入其中,這到不是因為石門敞開的緣故,而是因為在兩側的石獅身上,各自釘着兩個一絲不掛的英俊男子。
這兩個男子死前被人拔去了衣物,死後又被人用巨大的冰錐釘在了兩手只上,讓人更容易看清男子赤裸的身軀,被冰錐穿透的雙手沒有流出鮮血,因為傷口已經被冰錐凍住了。但此刻兩具屍體上卻有不斷的鮮血流淌在了地上,因為這兩名男子下半部身軀的一個重要部位已經被人砍去。
「被閹了。」
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張震居然把兩手放到雙腿之間,下意識的變成了一位「捂襠派」。
這究竟是一個心裏扭曲到極點的變態所為,還是一個被情所傷的無情女子的傑作。
看着兩具屍體,張震深吸一口氣,向鐵門內走去,如今既然來到這裏,張震當然不可能因為兩具屍體而退縮。
剛一進入,張震就看到府院內就有一株靈氣逼人的大樹豎立中間,一看就是不凡,只是此時樹上果實已經全部被人採去,張震見此暗自可惜,如果能夠采走一些樹上的果實,收貨也絕對非凡。
張震深吸一口氣,頓時絕對神清氣爽,忍不住驚嘆道;「好濃厚的靈氣,為何這附院內與外面還不到一米,天地靈氣就有這般變化。真是神奇、神奇。」
就在張震對此地嘖嘖稱奇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女子聲: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話音剛落,就從遠處飛來一道金芒,向張震的腰間飛去,張震見此,先是大驚,隨後身子急忙躲避,那金芒與腰間掠過,張震驚出一身冷汗。
匆忙間張震望了一眼那金芒,居然是一把奇形怪狀的金色剪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