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小氣樣?」
賣元寶蠟燭香的小販,見用石頭丟的,不由得謾罵一聲「大氣點不行嗎?」
「你懂啥?」
「石頭不要錢,一撿到處都有!」
「說不定還能夠把人給砸死?」
「有道理。」
明成海坐在監斬官的位置,心裏苦着。
這自古以來,監斬官最怕監斬的就是皇親國戚,王侯將相不怕什麼,一倒全部都得倒,一點後悔都沒有,可這皇親國戚不一樣,要是一個個都跌在泥里爬不起來還好。
可他們的身份註定他們就算跌到泥里還是能夠爬起來。
其次就是盤根錯節的關係。
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監斬官一聽要監斬的是皇親國戚,基本都會裝病,沒人敢監斬,那怕是寵臣也不例外。
最要命的,明成海還不是寵臣。
不干還不成的那種。
明成海監斬的時候,不少的皇親國戚都在現場圍觀着,確實起到震懾的效果……
秦浩出的這一手,他自己自然知道效果。
秦浩知道,這效果就跟一陣風,風聲過去,這些所謂的皇親國戚,一個個尾巴還不得高聳入雲霄,豎起來,開始恢復本性,甚至有些可能會變本加厲……
眼下不過是權宜之計。
可秦浩就是不在乎,他們要是敢亂來,他的手段肯定不會輕饒。
監斬後,明成海按照規矩,他得給秦浩匯報。
秦浩見明成海那打哆嗦的身子,不由得問道:「明成海,你是不是有病?要不在家養病得了?」
「王上,怎麼說我也是您的老丈人。」明成海苦澀着臉說道:「您讓我乾的儘是得罪人的活……你可不知道,還沒監斬,圍觀的那些皇親國戚,一個個都怨氣滔天,殺意滔天……我怕!」
「什麼老丈人?」
秦浩板着臉「少給我攀親戚,寒月都不認你,我那來的老丈人。」
明成海倒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壓根就不認他這個老爹,所以那怕自己的女兒再受寵,都跟他沒多大關係「那你說就行了該怎麼辦?」
明成海的底氣倒是硬了,他就不信秦浩會在這個時候殺他。
「派人繼續給我盯着,只要他們敢造次,就把造次的都給我殺了。」秦浩閒情逸緻說道:「那你還怕什麼?」
聽着這話,明成海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按道理來說,他可以濫用職權,可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過來人,他可清楚這其中的利弊,說把了,這事要是以後有人捅出來,或許需要個背鍋的,那這個背鍋就非他莫屬,所以這差事就跟啞巴吃黃連似,他有苦說不出……
北臨城的各大酒樓,早早就被那些皇親國戚給包下來。
這些皇親國戚現在可都是一個個瞪着眼,板着臉,沒有一個有好臉色看,可以說秦浩這一做法,直接就動了他們的奶酪,他們現在正在惱火慪氣……
「你說說,我們好歹都是同一個老祖宗,打斷骨頭都連着筋。」有人抱怨道:「不就是幾個小老百姓,殺了就殺了,更何況還沒有殺人呢?!」
「據說是不長眼,對大爺動手了。」
「大爺?哪位大爺?」
「當今太子。」
「原來是他。」
「……」
「……」
這下子,這些皇親國戚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秦裘正在喝着悶酒,他倒是沒想到,秦浩會來這麼一手,這擺明就是殺雞給猴看,警告他,告誡他,他要是不老實的話,肯定也會如此下場……
「把顏國棟給我叫來。」
「諾~」
秦裘見到衣冠楚楚的七旬老頭的時候,他是刀眉劍眼,殺氣騰騰「顏老頭,您讓本王花了二百萬兩黃金,可結果什麼都沒撈着,現在還被威脅?你說你該怎麼辦?」
顏國棟看得出,秦裘心中藏有殺機「王上,您看哪個皇親國戚是好惹的,他們要是敢鬧起來,而且還越亂越好,您不就有機會嗎?」
「什麼機會?」
「送死的機會?」
顏老頭急道:「挾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