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籍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猜測,恭送李主薄離開,匆匆趕赴下一個講堂。
果然這一課,緩慢的經驗讓他不由一嘆,還不死心,又轉了去一個,也是差不多。
「汲取的經驗一下銳減,和自己讀書的強迫性經驗差不多,看來到了17級,太學也難汲取經驗。」
「按照我對現在水平的評價,15級就可中進士。」
「所謂的大家,也僅僅是16或17級。」
「18級的話,或就能擠身於儒家列賢之列了。」
蘇子籍沉着心思暗想:「想要在會試前抵達18級,不,哪怕殿試前也不太可能了。」
「會試殿試,其實17級就能保證中進士,至於奪取頭名,這是有多種因素的事,並不僅僅看學問。」
「雖然中進士就已是很好,但既要做,自然要做到極致,方能高調亮相。」
既是沒有根基,就索性劍走偏鋒。
蘇子籍一面在心裏想着,是不是趁這段時間,私下搜集一些珍貴的手寫書籍,可轉念一想,自己雖有三千兩銀子的家當,可要買這等古本珍本,怕是沒有買幾本就消耗完了。
蘇子籍沉思的出了太學,寒風一激,神志清醒了些,見太學門口牛車雲集,都是租的,當下喊了一輛,說:「到清園寺——居士院!」
這地方沒有人不知道,車夫一聲吆喝,牛車動了,回來沒有幾天,就到了三月之中,古人說二月春風似剪刀,其實以京城看,三月才是春風似剪刀,雪不見了,風也柔和些。
路上,看到幾個貴女乘坐裝飾華麗牛車迎面而過,聽着她們清脆笑聲,蘇子籍想起來一個人。
「新平公主沒再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教訓。」
「這京城的貴女,有活得和新平這樣任性肆意,也有周瑤那樣悲情,細細想來,都不如不悔,雖是長於小城,卻通透聰慧。」
但思及不悔偶爾也會鑽牛角尖,蘇子籍覺得,自己要找個機會,好好提醒一下不悔那丫頭。
可千萬不要在京城待久了,就也跟着學起了本不適合她的舉止言行。
看着別人悲情也好,歡喜也罷,也不過是感慨一聲,與自己無關。
可自己的嬌妻也學着這樣,自己就捨不得了。
牛車到了居士院,就徑直進去,直達小夫妻住的院落,還沒下車,就看到野道人正從不遠處折身回來,看到他下車,頓時一喜。
「你等了一會兒了?」
野道人別看在別處十分隨意,可對主公的女眷,卻絲毫不敢造次,寧願在這裏來回溜達,也不願自己就這麼進去。
蘇子籍直接招呼:「進來說話。」
敲了幾下門,就聽到一人一狐快走過來的聲音,隨着門被打開,先是一隻狐狸一躍而起,竄到了蘇子籍的懷裏,然後是在聞着什麼。
發現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頓時就唧唧叫了兩聲,又鬧着要下去。
接着就是葉不悔驚喜的小臉:「夫君,你回來了!」
哪怕蘇子籍已回來多日,可每次歸家,葉不悔都會十分高興。
蘇子籍其實也喜歡看到自己的女人這樣笑呵呵模樣,樂得她這樣,自是隨她去了。
擼了幾把小狐狸,就將它送還給不悔,帶着野道人進了屋。
野道人喝了一口熱茶,只覺得身上暖了起來,這才對蘇子籍正色說着:「主公,我得到消息,刑部剛剛審過錢之棟,已押入了死牢。」
「聽聞,其實也不是沒有人說情,期希望恩出於上,又拖延到秋季,或有轉機,結果被駁回了。」
「雖尚無正式旨意,但處決或在旦夕了。」
言談之間,野道人有些唏噓,轉眼之間,一個二品大將,就落到了這個份上。
「看來,他的確是在劫難逃了。」蘇子籍呆呆的捂着茶杯,吩咐:「一旦拍賣了,你留心桃花巷的那一處小院,把它買下來。」
「中了進士,就得留京,我們也得有一處房子,不能總住在這裏。」
這話是對,但特意指着桃花巷的那一處,就有問題了,不過野道人雖以前算的上老奸
第二百十四章 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