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也不說話,走過去,只是靜靜看着。
她本身雖懂下棋,只是平平,算不上精通,看不出奧秘,只是心裏鬼神願看,她也無可奈何。
這時,聽得心裏聲音「咦」了一聲,而坐在蘇子籍對面的林國公子也同時一蹙眉,又放了開。
「難道林公子尚竟覺得棘手?」
再仔細觀棋,可實在看不出奧秘。
「面對棋聖,還這樣從容不迫,氣定神閒,此人的確不凡!」周瑤目光一掃,睫毛垂下,雖看起來聚精會神,但實際上僅僅是走神。
只要自己的眼在看,就完成了任務。
此時的蘇子籍,心裏也在微微嘆氣:「我已作弊,處於傳授的狀態,林玉清的下棋思路,其實一清二楚,對我是透明。」
「不說與林玉清同一水平的棋手,就是遜色一二分,也可憑此獲勝。」
「而我,知道了對手的意圖,還處於下風,這差距太大了,想贏棋聖,果現在還不成。」
「不過,我剛才想法是對,只要口頭上討教,而對方答應,卻也能獲得部分傳授的心得。」
「我怎麼現在才想到這方法?」
別說是和平場合,就算是江湖仇殺,也有人說着「討教某某幾招」的話,而只要對方一答應,立刻就了竊得對方部分奧妙,想到這裏,蘇子籍的心,都熱了起來。
「至於這林國公子,身份敏感,不過當年未必參與太子案多少,把他的棋琴雙絕的名號削了,或也算報仇了。」
「啪」一下,一子落下,蘇子籍在琢磨中醒過來,睜眼一看,就知道大勢已去,也不糾纏,低首道謝:「多謝林公子指點。」
話才落,「【圍棋】11級(1815/11000)」浮出,僅僅這一盤棋,圍棋的等級由10級直接升到11級。
「可總算是下完了。」新平公主看着,見觀棋的人散開,撫着胸口,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端容縣主垂着眼襝,暗暗傷感,自己已許了人家,一旦完成聘禮,就不能隨意外出了,這樣的日子,沒有幾天,也就只有公主,可以肆無忌憚,過着想過的日子。
雖心裏黯然,但她最熟悉公主,但是出話:「可不是?他們慣是自由散漫,得逼一逼,才能寫出好詩,彈出好琴,可不能輕饒了!」
一直圍着她的幾個貴女,有人笑着起鬨:「正是這個道理,難得抓到了,就這麼放過了,着實可惜!」
新平公主笑着指着她們:「淘氣!」
端容縣主的話說到她心裏去了,她掃視二人時,心裏亦是起了促狹。
「你們可讓我好等。」掩口打了個哈欠,新平公主眸子裏,似能滴出水來,看得兩個男人都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上面立刻傳來清脆笑聲,顯被這反應都逗到了。
「這是理虧了?」嗔了一眼,新平公主哼聲:「不是我說你們,下棋雖雅,可這賞花宴,主要還是賞花為主,你們這是喧賓奪主,擾了大家的雅興了!」
林國公子忙笑着告罪:「這事是我不對,還要請公主莫怪,不如,我罰酒三杯,如何?」
「蘇子籍,你呢?」新平公主的主要「針對」對象可不是他,說實際,林國公子顏值不錯,可有點老了,審美也疲勞了,蘇子籍才是新鮮貨,在林國公子這麼說了後,新平公主沒回答,看向蘇子籍,問。
蘇子籍拱手:「這事全賴我,若公主要罰,還請罰我一人……不如,我罰酒六杯?」
「聽聞你酒量甚好,若就這麼輕輕放過,我依了,她們也不依,不如……」新平公主眼睛一轉,狡黠看着蘇子籍:「就讓你賠我一首詩,如何?」
「蘇子籍,蘇會元,你認不認罰?」貴女除了周瑤和端容縣主只是微笑,別人也跟着湊趣,七嘴八舌幫腔。
「這懲罰好!公主,不如就讓他以這下棋作詩一首好了!」
「一首哪裏夠?會元文採風流,公主,不如罰三首?」
新平公主也不生氣,故意擺手:「本宮說話算話,既讓他賠一首,他就只需做一首即可。」
「蘇子籍,你既這麼喜歡下棋,不如,就依她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