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
「真是,多大了,還這樣毛躁,你爹知道了,必又有責罵!」方鄭氏這樣說,拉着方惜上下打量,連聲:「不愧是桐山觀的道長,真的治好了你的臉,可有給香火錢?」
「娘,給了,十兩吶!」方惜忙解釋,又指着外面說:「表弟、張勝,還有一位蘇兄也陪我去桐山觀,天色晚了,就請着到家住一宿。」
「還不快請入內。」余律是自家表親,方鄭氏有些驚喜,連忙迎入小廳,片刻就見着三個人過來,余律和張勝就罷了,新見的一個人,年輕不大,穿着青杉,雖漿洗得褪色,但十分乾淨,並且眉目嫻雅俊秀,一臉書卷氣,不禁立刻心生歡喜。
方鄭氏當下詢問,得知新中了童生,更連連點首,喚人立刻請着換衣。
三人去換半濕的衣服,方惜已連比劃帶說,將在桐山觀的遭遇與方鄭氏說了。
「我的兒,你可是受苦了。」聽到自己兒子吃了苦頭,方鄭氏連聲嘆着。
「娘,我表弟可幫了我大忙,他的同窗也不錯,聽見要驅邪,都靠上來了……」方惜說出當時人圍上來,就不疼的事。
方鄭氏聽了,心中一動,難道是有福的人,說着:「聽你說,當時情形混亂,你表弟當機立斷,沒有讓你傷到了自己,的確該謝謝。」
「還有蘇子籍才十五歲,就中了童生,也是可以結交,想讀書更是好事,你要有這上進心就好了。」
「趁還有段時間,你去會見客人,我弄幾樣小菜治個宴,還有,小福,看看老爺吃宴回來了沒有?」方鄭氏抿了抿嘴,使喚着,而方惜高興的去了。
說也巧,這時方文韶恰回來了,還帶着酒氣,方鄭氏迎了上去,埋怨:「怎麼又喝多了,上次大夫還叮囑,少喝酒,你已不是三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