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張紅玉就又打了電話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張大栓。張紅兵和張大栓也通了電話,張大栓當時激動得老淚縱橫。
「吉東,吉靈,你爸爸說了,今年回來過年!」張大栓顫巍巍地說道。
張吉靈興奮得跳了起來,張吉東沒什麼激烈反應,他記性不好,爹媽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對他們似乎也沒有多少期待。倒是看着姐姐這麼興奮,自己要是不裝裝樣子,只怕會被打死。所以他面無表情地跟着張吉靈蹦蹦跳跳。
楊寶嵩笑道:「大栓哥,這下好了,你兒子和媳婦總算是回來了。」
「楊支,你家的磚錢一直還沒還上,要是紅兵兩口子回來了,手頭要是有錢,我年前就把磚錢還了。但是他們兩口子只怕手頭不會有多少錢。要是他們沒帶錢回來,就只能等到明年。」張大栓說道。
魚塘里雖然定期會出一筆錢,但這次建房子花的錢不少。只能一筆筆還錢。
「大栓哥,看你說的。鄉里鄉親的,就怕幫不上忙。我要是有啥事,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你說對吧?」楊寶嵩說道。
「那是那是。」張大栓說道。
「所以,這一次,紅兵兩口子回來,你也別說磚錢的事情,他們兩口子要是賺到了大錢,不可能這麼多年不回家。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別去管這些了。反正你建房子,也沒欠多少錢。」楊寶嵩說道。
張大栓還真是沒欠多少錢了,工錢在上一次從胖大貴手裏拿了一筆魚錢,就把工錢基本上還清。差不多隻剩下楊寶嵩這一筆磚錢。磚錢總共也不是很多。就一萬多塊。加上楊寶嵩還給張大栓墊了一部分鋼筋水泥錢,總共三四萬的樣子。
張大栓也不是很擔心,按照今年的速度,三四萬塊錢,明年上半年就可以還清。
「弟弟,爸媽回來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張吉靈突然說道。
張吉東嚇了一大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是不是怕爸媽回來,看到你讀成績不好,打你的屁股啊?」張吉靈問道。
張吉東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藉口呢?
「是,是,爸媽回來肯定會罵我的。」張吉東順着杆子往下滑。
「我就知道。」張吉靈笑道。
放了寒假沒多久,便雪花漫天,一場大雪將雙河村裝扮了起來。天上雪花飄飄搖搖,寒風呼嘯,兩姐弟卻迎着寒風站立在村口。
去年雪花滿天的時候,姑姑和姑父從風雪中走出來。今年爸媽他們會不會也從風雪中走出來呢?兩姐弟站風雪中站了沒多久,頭髮就被雪花「染」成了白色。
「吉靈,吉東,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趕快回去。別凍着了。」周玉樹趁着還沒有凍上,從地里砍了一竹簍白菜回去。等過兩天凍住了,這些白菜就可能被凍壞。
「我們在玩呢。待會等雪厚一點,我要跟弟弟再這裏堆雪人。」張吉靈說道。
「那你們別一直待在這裏啊。早點回去,別凍着了。」周玉樹匆忙地往家裏趕。
兩姐弟在雪中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張紅兵兩口子的蹤影,只能沮喪地回了家。
「早知道就不來了。冷死我了。」張吉靈說道。
「我早就教你別來。你偏要來。」張吉東是被張吉靈強行拉過來的。
「弟弟,你就不曉得讓你師父教你一個可以避寒保暖的符?」張吉靈說道。
「師父說修道之人不會怕冷的。」張吉東說道。
「那你怕冷麼?」張吉靈問道。
張吉東點點頭:「怕冷。」
「這不就對了,你師父是騙你的。」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當天晚上就去找師父了興師問罪了。
「師父,你不是講修道之人不會怕冷的麼?怎麼我每天覺得好冷呢?」張吉東說道。
「那是你聽錯了,我是說修道之人不應該怕冷。可沒說修道之人不會怕冷。」羅成玄說道。
張吉東抓了抓腦袋,他記不清當初師父到底說的是哪句了。
「那你教我不怕冷的功夫。還要教我避寒保暖的符。」張吉東說道。
「你練了不怕冷的功夫,還要學避寒保暖的符幹什麼呢?」羅成玄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