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勇還沒揪到校長辦公室,就被衝出來的李茂忠按到水泥乒乓球枱子上毒打了一頓。屁股完全被抽紅了,真慘啊,回到教室屁股根本不敢沾凳子。
「吉東,五塊錢,你把我屁股治好,行不?」周慶勇下課的時候找到張吉東。
張吉東有些心虛,這錢他真不好意思要「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這回我不要你的錢。」
張吉東從作業本上撕下了一頁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祛病符,雖然條件簡陋了一點,製作出來的符籙效果差了一大截,但是治療周慶勇屁股上的這點皮外傷,還是非常容易。
李茂忠原本是執意要把周慶勇給開除掉的,這熊兒子跟他犯沖,周慶勇一日不離開雙河小學,李茂忠擔心自己還會在周慶勇身上吃虧。周慶勇楞是把他搞怕拉。上次拉尿,這次撒灰,下次怕是要捅刀子了。
但是回頭一想,李茂忠也絕對這件事情很蹊蹺。周慶勇和他幾乎在同時被弄得滿身灰,如果是周慶勇搞的鬼的話,周慶勇不會把自己也搞得那麼狼狽。而且李茂忠被水泥灰活埋的位置就在校門口,那個地方根本不可能做什麼機關。就算能夠做,就周慶勇那智商,也想不到。而且,那麼一大堆水泥灰加各種塵土、木屑,周慶勇根本就搬不動。
李茂忠冷靜下來,回想起那個時候天上好像颳起了龍捲風。周慶勇也說被水泥袋罩住之前也看到了龍捲風。這麼看來,周慶勇跟他一樣,都是被這一次龍捲風襲擊的倒霉蛋。
當然,李茂忠並不覺得這一次打周慶勇打錯了,周慶勇這種熊孩子,隨便打十次都不會打錯。一身的毛病,打他也是為他好。不管別人信不信,李茂忠現在就是這麼想的。嗯,出了一口惡氣。
有了張吉東免費祛病符的保障,周慶勇底氣足多了,恨不得衝出去指着李茂忠的鼻子罵「苟日的李茂忠,你又本事再把我按到乒乓球桌上打一回,看我不把你的手給磕痛了。」
當然周慶勇不會這麼熊,這樣跑出去,回頭李茂忠那個禿子肯定會去他們家做家訪去,吃他們家的雞不說,他還得挨家裏那兩口子一頓毒打。這兩口子下手比李茂忠還狠。根本就不動手,直接竹條子走起。
「想什麼呢?」張吉東用手捅了捅坐在前面的周慶勇。
「等我長大了,先把我們家那兩口子揍一頓,然後還要找李茂忠和徐廣明報仇。」周慶勇說道。
張吉東和張吉靈兩個見周慶勇跟李校長還有徐老師結下如此深仇大恨,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搞出來的。這個袪塵符當真不能亂用啊。
「我們要是把校門口那堆水泥弄回去,你說爺爺還會不會想要打我?」張吉東悄聲問張吉靈。
「你想死啊?要是讓李茂忠曉得是我們兩個乾的,我們死得還要更慘一些。」張吉靈連連搖頭。
張吉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堆水泥現在就是校長的火藥桶,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校長的火藥桶給炸了。
放學回家的時候,張吉東還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回到家裏之後,張大栓好像忘記了上午的事情一般。其實早上的時候,張大栓便只是嚇唬嚇唬張吉東,讓他記住這件事情,分得清是非。並不是真的要打,不然的話,找不到棍子竹條,還不會用手扇屁股。按到板凳上,扒下褲子,對着屁股一通痛扇,豈不是來得更痛快一些?
「今天,泥水匠師傅講你的衛生搞得乾淨,連他們水泥鏟子都洗得跟新的一樣。房子裏沒有了灰塵,貼的瓷塊也會更堅固一些。粉刷的膩子灰也會平整一些,將來也不容易脫落。不過,你下次搞衛生,不要把那些開了封的水泥給扔了,都是錢買的,扔了太可惜了。」肖代娣吃飯的時候咯咯笑道。
張大栓好像沒聽見一般,端着大碗不停地扒飯,這一陣張大栓每天干力氣活,胃口好得很。
晚上張吉東與姐姐去新屋睡覺的時候,發現屋子裏果然到處又有了很多灰塵。果然,早上的衛生白搞了。
「吉東,來,咱們把這些散裝的水泥先抬到外面,然後再搞衛生。這樣,晚上睡覺就舒服多了。」張吉靈說道。
也不知道是擔心兩姐弟再把散裝的水泥給扔了,還是正好散裝的水泥都差不多用完。屋子裏只剩下小半包水泥,並不是很重。兩姐弟合力將水泥抬到了外面。再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