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之內,聶小倩機靈地給王軒幾人倒上水,隨後就站在王軒身後,糜貞責安靜地坐在那裏,把一個大家閨秀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然,這些糜芳都不關心,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軒問道:「王公子,為什麼咱們不能現在去洛陽?」
王軒斜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不說個清楚明白是不行了,這廝去洛陽的膽量肯定沒有,但搞不好扭頭就要回徐州找糜竺。
那自己的很多計劃實行起來就困難了。
「皇上駕崩這種事,不可能是突如其來的,事先早有徵兆,各大頂級世家肯定都有一些佈置,所以現在的洛陽是神仙滿地走,隨便碰上個能都可能是世家棋子,所以,以糜家這小身板,進去的唯一可能就是一個浪花下去就被拍死了。」
糜芳微微一哆嗦,這一點,他想想都害怕,就好像螞蟻混進了大象群里,一不小心就被碾死了。
「至於說要去洛陽,也正是因為洛陽現在各路世家雲集,不定就有什麼機會給到你們糜家,可機會這種東西一閃即逝,若是你們都身在徐州,那別說抓機會崛起了,能不能看到機會都兩說,禍福之所倚,福禍之所依,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你這個商人應該懂吧!」
糜芳聽了王軒的話,深色不停變換,最後咬咬牙道:「那一路上就擺脫王公子了,另外,我這就寫信給大哥,希望大哥能儘快趕來,說實話,應付這些東西,我真的不擅長。」
看着滿臉沉重的糜芳,王軒心說,你特麼好像就沒什麼擅長的吧……明明是個武將,卻連罡氣都練不出來。
「好了,你也不必這個樣子,這段時間我們慢慢朝着洛陽走,天下大亂在即,正是崛起的最好時機,不過你們的貨物要開始處理一下了,現在很多奢侈品最好全部脫手,轉而換成大量的糧食兵器一類,亂世之中,這才是硬通貨。」
「天下真的要大亂了嗎?」糜芳喃喃一句,隨即抬頭說道:「把東西換成糧食之類的到沒什麼,只是,到時候車隊的規模會擴大十倍,護衛有些不足啊!」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典兄弟嗎,有他在,誰還能打劫了你這商隊不成?」
「呃……」糜芳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也是有大腿抱的人了,切不說典韋,單單是看王軒的手段,恐怕一般的山賊土匪之類的也根本不放在眼裏吧。
王軒定下章程,糜芳也有主心骨,便沒那麼慌張了,按部就班地開始在昌邑拋售貨物,同時收購糧食兵器。
另外,一邊給徐州糜竺去信,把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一遍,一邊讓人仔細盯着洛陽的變化和一舉一動,按照王軒給的名單上的所有人,都要仔細關注着並且隨時把情報送回來。
在昌邑又逗留十幾日,一行人才再次出發,一百來人的護衛,可大車就有上百量,按照王軒的意思,裝的不是糧草就是兵器,反正糜家也不在乎這點錢,所以糜芳就完全按照王軒的意思來。
出了昌邑,按照原地路線沿着泗水朝着定陶國進發,這麼多大車,行進速度本來就慢,在加上漢朝的道路十分難走,整整走了六天才跨過邊境線。
不過按照王軒的意思也不着急,走走停停的到是有種遊山玩水的感覺。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皮膚泛着古銅色光澤,衣衫稍有破爛,滿頭長髮亂糟糟披撒在身後,額頭寬闊,一臉絡腮鬍子的壯漢猛地從樹林中竄到了大路中央,『轟隆』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把本就不平整的道路再次踩出一個大坑來。
這一聲大喝嚇的拉車的馬匹唏律律直叫,身旁的馬夫急急忙忙地牽動韁繩安撫馬匹,百多護衛也一個個面色驚慌,有些混亂地不知所措。
王軒一手拉住要說話的糜芳,另一手抓住要衝上去的典韋,饒有興趣地對看來看左右兩邊包圍過來的山賊。
看數量不下四百多。
王軒上前一步,看着壯漢笑道:「打劫就打劫,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還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這是官道懂嗎,若我沒記錯,這條官道是秦朝時候開闢的,你是秦始皇還是胡亥?這種大話都說的出來,再說這樹,這樹齡怕不下兩百多年了,你確定你活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