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現場的眾人感到遺憾,點評席上,陸長鳴、黃堅,幾位著名詩人也覺得有點遺憾。
現場交上來的眾多詩稿中,的確有幾首很不錯,讓他們很是欣喜,一一進行了點評。
但也只是讓人覺得欣喜的程度,無法讓人感到驚艷。
他們也希望能夠看到一首讓人驚艷的詩,但這個要求的確有些高了。
陸長鳴道:「看來今天很難出現讓人驚艷的詩了。當然,這也正常。讓人驚艷的詩,即便是我們親自出手,可能性都不大。寫出一首好詩容易,而要寫出一首讓人驚艷的詩,就絕非易事了。」
著名詩人王昌說道:「的確如此。讓人驚艷的詩可遇不可求,更何況現在是現場作詩。即便是早作了準備,也依舊太難了。」
另外還有幾名詩人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唯獨黃堅說道:「讓人驚艷的詩的確可遇不可求。不過,也許我們今天就能夠遇到。」
「哦?」陸長鳴、王昌等人同時看向黃堅,陸長鳴說道:「黃老的意思是?」
黃堅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都忘了『飛入蘆花總不見』了嗎?」
陸長鳴道:「李寒嗎?嗯......一句『飛入蘆花總不見』化腐朽為神奇,的確堪稱驚艷。但這畢竟有些取巧,與其說是這一句詩有多驚艷,還不如說是前面三句詩的淺白,成就了這一句詩的驚艷。如果只看這一句詩,不與前面三句詩想連的話,就沒有那麼驚艷了。」
王昌沉吟道:「陸會長所說有理。不過,能夠在他人如此淺白的三句詩之後,奇峰突轉,寫出如此驚艷的一句詩。這種難度往往比寫一首讓人驚艷的詩難度更大。如果是我在當時的情況下,只怕都作不出這樣一句詩。所以,我同意黃老的意思。李寒或許真的可以讓我們再次驚艷。」
陸長鳴點頭道:「老王所說也有道理。如果是我在當時的情況下,估計也作不出。這麼說來,李寒的詩倒的確值得期待了。不過,他到現在都還將詩寫出,該不會是不打算作詩了吧?」
黃堅沉吟道:「這個不好說……」
陸長鳴:「……」
……
現場的眾人在遺憾之餘,也突然有人想到了李寒。
「嗯?我們怎麼把李寒給忘了。李寒既然能用一句『飛入蘆花總不見』,讓一首純粹玩笑的無聊之作,變成一首堪稱絕妙的詠雪贊詩。現在,他也許能夠再一次讓我們感到驚喜呢。」
「我倒是一直都在期待李寒的詩,但他真的能夠讓我們再次感到驚喜嗎?」
「至少有可能啊,反正我覺得有可能。」
「李寒的詩的確是值得期待的。不管是上午的『飛入蘆花總不見』,還是以前的《詠鵝》和《憫農》,都能看出他在詩詞方面的才華不低。那麼,這一次以『夏景』為題,他會寫出一首怎樣的詩?」
「但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作詩,不會是不打算作詩了吧?」
「也有可能是還沒有構思好。」
「這個可能也有。但如果真是還沒有構思好的話,等到他構思好了,估計也很難讓人感到驚艷了。」
「可能吧。」
「……」
……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李寒不打算作詩,或是還沒有構思好的時候,站在荷塘邊上,正在和幾人交談的李寒,忽然走到了旁邊的一張案桌前,拿起桌上的一隻毛筆。
要寫詩了?
凡是注意到李寒動作的人,都在心裏這樣想。
然後眼睛大亮,十分期待。
點評席上,黃堅、陸長鳴、王昌等人,也全都注意到了李寒的動作,都是神色一喜。
終於要寫詩了嗎?
荷塘邊上,原本和李寒一起交談的幾人,全都走到了案桌邊,將李寒圍在了中間。
附近一些注意到李寒動作的人,也全都圍了上去。
大家都想親眼看到李寒下筆。
李寒的確是打算寫詩了。
本來,他是不打算寫的,想着和大家交流一番,看看別人作的詩,也就是了。
但一番交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