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軍的事情頗為順利,七八天的時間,便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各部也開始了更嚴格的操練。
軍器坊方面也是有了不少新進展,現在火器作坊的鳥銃日產量已經可以達到十杆左右。
這對整個大局來說雖是依然有點杯水車薪,但只要等那批學徒工真正出師,這個速度必將滾雪球般翻倍。
十月二十一。
這時天氣已經很涼了,早上經常下霜雪,徐長青帶着五百親兵衛隊,與一水姑娘一起,踏上了去青州的路。
此時,衡王朱由棷那邊的糧草,已經開始由船隊朝海城這邊運送,這位爺甚至沒收定金。
這個面子就有點大了。
徐長青於情於理,都得過去跟朱由棷好好談談。
尤其是得跟這位爺好好談談一水姑娘的事情。
此時徐長青雖是未與一水姑娘真正圓房,卻也差不多了,不給人家個交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因為船隊都去運糧了,徐長青此行並沒有選擇坐船,而是選擇騎馬。
唐鈺也混在了隊伍中,隨行而來。
怪不得古人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徐長青此時已經有些上癮了,非常的喜歡這種感覺……
朝廷那邊的封賞,估計年底能墨跡出個結果來就算不錯了,而最近這段時間徐長青也在後宅那邊賣足了力氣,事情都在趨向正軌,這次出來也算是散散心。
隊伍一路向南。
出了豐國鎮沒多久,有些破敗的官道上便是看不到幾個人影了,只有暴虐的北風肆意呼嘯。
一水姑娘在海城這些時日,別的沒學到,倒是經常跟李幼薇、吳三妹、暇兒她們一起鍛煉身體,比之前的身體素質要好了許多。
此行並沒有馬車,大家都是騎馬。
渾身裹的嚴嚴實實,猶如後世的摩托車騎手一樣,最真實的感受着這深秋的寒風,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傍晚,隊伍已經趕到了博興境內的小清河畔,行進了百多里地,按照這種速度,明天下午就能到青州了。
李七郎帶着親兵們去紮營,徐長青也來了興致,找來根釣竿,在這小清河裏試試運氣。
唐鈺這時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一水姑娘此時正羞答答的在一旁,看着徐長青釣魚。
「一水,我去給你找根釣竿來,你也來試試運氣。」
看着一水姑娘沉迷於愛情的俏臉,徐長青一時也略有尷尬。
這他娘的,女人多了也是個愁啊。
想全部照顧過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徐長青只能珍惜跟她們獨處的時間。
「啊?」
「徐郎,我,我也可以嗎?」
一水姑娘嚇了一跳,但旋即便是躍躍欲試,美眸中充滿了希冀。
徐長青一笑:「怎麼不可以呢?來,我教你。」
親兵已經將釣竿送過來,徐長青忙是親自給一水姑娘師範起來。
徐長青和模範軍以大海起家,又以大海發家,釣竿這種東西在模範軍幾乎是人手好幾個,這些兒郎們有限的休息時間,除了陪老婆孩子,多半都是在垂釣中度過。
這在海城已經是一種潮流。
一水姑娘還是挺聰明的,很快就上手了,而且,運氣比徐長青還好,不多時便是釣到了幾條小魚。
這也讓徐長青有些無言,難道,這些魚也好色,專門吃美女的食兒?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逐漸朦朧着黑下來。
不遠處的不起眼的黑暗裏,唐鈺看着一水姑娘幸福的模樣,時而傳來的嬌笑聲,不由用力的咬住了紅唇。
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不爭氣的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在眼眶裏打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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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知道她多久沒有流淚了,此時,卻是根本控制不住,就好像有人在她的心口裏狠狠扎了一刀,鑽心的疼……
徐長青這邊顯然沒有注意到唐鈺這邊的狀態,依然在與一水姑娘說笑。
說實話,如果沒有這該死的野豬皮,這個時代比後世可是要舒服多太多了。
沒有那麼快的生活節奏,沒有那些煩人的亂七八糟,尤其是對文人來說,根本無需入仕,舉人便是足夠了,買點地,造個大宅子,做點小生意,再娶上幾房嬌妻美妾,真的是給個神仙都不換。
哪怕不殖民,哪怕朝廷依舊腐.敗,但只要能保持這個狀態,大明的新興資本主義階層,肯定很快就會佔據社會的主導,促進社會發生變化。
可惜啊。
不論是野豬皮還是流民軍,沒一個善茬!
這就註定了,不割掉這些膿瘡,國家和民族不可能有發展!
等火兵們開火做飯的時候,徐長青和一水姑娘已經釣了十幾條小魚,當然不會浪費,徐長青直接給火兵拎過去,讓他們燉鍋魚湯。
一水姑娘畢竟嬌氣,去洗漱準備吃晚飯,徐長青則是抓住這個時間,過去找唐鈺。
對唐鈺,說實話,徐長青感覺他自己都有點淪陷了,這已經是多年未曾有過的感覺,哪怕面對跟初戀極像的墨兒。
這小娘皮,那種純真讓徐長青心疼,更是充滿悸動。
不過找了一會兒,卻是沒找到唐鈺,徐長青的眉頭頓時皺起來,把李七郎叫過來詢問。
李七郎忙是找麾下親兵們打聽,很快得知,唐鈺去了不遠處的渡口邊。
徐長青忙是快步朝着那邊奔過去,正看到,唐鈺孤零零的一個人,矗立在夜晚的冷風中,坐在碼頭上,呆呆的看着滾滾流淌的小清河。
這讓徐長青一下子愣住了。
不由想起了金大的那個經典畫面:「風陵渡口初相見,一遇楊過誤終生……」
此時雖是沒下雪,可蕭瑟的冷風中,那個俏麗的倩影,是那麼的單薄,仿似被風輕輕一吹,便是要飛走了,再也回不來……
尤其是,徐長青很快便看到,唐鈺似乎在擦拭着眼淚……
這讓徐長青心中忽的不是滋味!
本來只是當做一場遊戲,卻是忽然發現,雙方都已經沉淪其間……
「怎麼哭了?是誰惹着咱們的唐姑娘了?」
片刻,徐長青笑着坐在了唐鈺身邊。
「噯?」
唐鈺被嚇了一大跳,忙是擦乾了眼淚:「你,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去陪你的一水姑娘?」
徐長青心中愈發難受。
偷,的確是有點爽,然而,這卻意味着,自己與一水姑娘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