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不知道,在廣寧之戰以前,大明的戰馬是個什麼狀態。
但松錦至此一晃已經快要十載光陰,徐長青絕對算是見多識廣了,卻是在整個明軍群體中,沒有見到過一匹合格的種.馬!
或許吳三桂有,祖家也有,可這兩邊人,當年都不可能把種.馬給徐長青,此時又怎會給?
而且,依照那幫蒙古人的尿性,用屁股想徐長青也能知道,必定是對漢人留着一手。
這裏,肯定有人會說,你找些優秀的母馬,重金去跟蒙古人的種.馬配對,總會生出來差不多的種.馬吧,這樣不就有種.馬了?
對於此,徐長青還曾經特意問過王廷臣和劉肇基,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不可思議的懵逼……
隨即王廷臣對徐長青做了詳細的解釋。
牲畜配種是個很複雜的技術活,並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而哪怕生出小馬來,也需要經過精心的挑選,然後再培養、調教等一系列。
換言之,不論是上好的種.馬還是母馬,都很難流落到大明。
想想也是。
誰又會把事關核心命脈的核心技術交給別人?
不說此時了,哪怕是後世,差不多的狗配個種,幾千上萬都是正常,便是平時養的豬配個種,都得大幾百,還得好酒好菜伺候着人家。
徐長青之前對二狗此行並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不論是哥薩克人還是東西西伯利亞的土族,都不會傻的。
但此役,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王朴下了血本!
他直接親自帶着二狗,深入到了草原腹地。
旋即,摸索大半年,用重金勾起了幾個部落的矛盾,成功的端掉了一個土族部落,從而得到了他們部落里的七八十匹種.馬,以及百多匹上好的母馬。
後來,王朴又通過關係,從更西邊重金買下了不少白人美女,用美女換寶馬,從幾個哥薩克部落中購買到了五六十匹種.馬,其中還包括幾匹純血馬的種.馬,母馬更是達到了近五百匹。
為此,王朴幾乎把他的家丁掏空了,老婆本都搭上了,希望以此來換取徐長青的原諒。
而為了把這些馬群送過來,他的家眷現在還留在西北過不來。
徐長青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除了振奮,還是振奮!
以此時這些種.馬、母馬的規模,再加之還有不少懂馬的奴隸,絕對可以繁衍出一個新的戰馬群了!
縱然這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卻皆是火種中的火種那!
王朴這廝,縱然很多時候小家子氣,算計心太重,但此時,便是徐長青也不得不為他點個讚!
這事兒辦的漂亮!
而且,王朴和二狗雖是都沒說,他們到底是怎麼繞過大清國的腹地,趕到海城的,但幾乎不用想也能知道,這必定又是個極為極難的過程。
僅憑此事,徐長青賞他個侯爺噹噹都不為過!
種.馬的消息太振奮了,徐長青整個人的思路也是瞬間開闊。
主要是這個核心殺器的定鼎,讓徐長青又上一層樓,乃至都不用再考慮以前很是糾結、必須很小心的東西了。
沐浴更衣,坐着馬車去皇城的路上,徐長青已經理出來新的條理。
來到養
心殿,朱慈烺甚至都不刻意隱藏他的急切了,如喪考妣的詢問徐長青這事情該怎麼辦。
然而朱慈烺這垂頭喪氣的破敗模樣,反而讓徐長青更警惕。
這小胖子,有點大智若愚的。
故作思慮一會兒,徐長青恭敬道:「皇爺,事情雖是紛雜,但咱們漢人一直有句老話,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抓到兇手,給劉副會長一個交代,很多東西,自也就不攻自破了。」
「額?」
朱慈烺忙看向徐長青的眼睛,片刻一個機靈,也明白過來,忙道:「侯爺,此事,此事吾便皆拜託您了。還請您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兇手抓到啊。兩淮,不能亂那……」
……
與朱慈烺聊了一刻鐘出頭,朱慈烺穩住了不少,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