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讓白綾扶着文奶奶,走上前去看着二表姐夫婦,沉聲道,「你們馬上離開,以後別來桃花寮,我既往不咎。」
「不,你給我十萬,或者把水生當兒子養,不然我就告文志遠,讓他坐牢!」二表姐咬牙堅持。她覺得已經撕破臉了,該爭取到的一定要爭取。
文奶奶一聽,又要撲上去,「志遠是你表哥,你敢告他?看我打不死你!」
「我就是要告他,要他坐牢!」二表姐紅了眼睛,仿佛看到二十萬在對自己招手。
「我打死你個賠錢貨,你媽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東西!」文奶奶勃然大怒。
二表姐夫看文奶奶激動的樣子,自己一張臉也激動得紅了,厲聲道,「不,十萬塊不夠,起碼要二十萬!文志遠是大學生,如果去坐牢這輩子就毀了,你們拿出二十萬,這事就算了!」
子好了,來啊,來啊!」
文綠竹冷冷地看着二表姐夫婦,「你們去告吧!」
本來是親戚,她沒打算弄得這麼難看。就算以後不走親戚了,她也沒打算趕盡殺絕當真將人告上法庭。可是她心軟,眼前這兩人卻不領情。
那就告吧,他們告了,她也就不會手軟。要臉不給臉,她就讓他們告,看看最後誰倒霉!
「綠竹——」文奶奶大驚失色。「絕不能讓他們告志遠!」
文綠竹看向文奶奶,「奶奶,我們看着。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敢告。他們敢告,我們也不客氣!」說着,看向二表姐夫婦,「滾吧,我們等着你告!」
「我們一旦告了,沒有五十萬,絕對不手軟!你別後悔了!」二表姐夫惡狠狠地說着。對二表姐道,「我們走——」
他們才出了文奶奶的園子,迎面就遇上拎着大棍子的四伯母和七伯兩家人。兩伙氣勢洶洶,對着二表姐夫婦就打。
二表姐夫婦嚇壞了,一邊慘叫一邊飛快地跑了。
七伯進了屋,指着文綠竹就罵。「你們家的事你們家裏。別要我媽操心。她這一把年紀了,還要幫你們擦屎擦尿嗎?」。
「七伯,奶奶幫我出氣,我很感激奶奶。但說什麼擦屎擦尿,我就不愛聽了。」文綠竹淡淡地說道。
四伯母也開口嗆七伯,「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二丫頭他們鬧,跟綠竹和志遠什麼事?好歹是你侄子侄女。你不幫家裏人,難道要幫外人?」
文奶奶虛弱地擺擺手。「和綠竹家沒有關係,怪我生了個白眼狼,白眼狼又養了個小白眼狼,小白眼狼又嫁了個白眼狼!」
七伯狠狠地哼了一聲,上前扶着文奶奶。
文奶奶被他扶着進入屋中,說道,「打電話給你四姐,讓我問問她,是怎麼教女兒的,教得女兒要害侄子侄女!」
她偏心一輩子,這時也沒打算改變。兒子孫子是自己人,女兒外孫女這些嫁出去的,是外人。在她心目中,現在是外人欺負自己人,那「外人」還是受過自己家恩惠的。
七伯讓十堂哥去打電話,自己扶着文奶奶坐到電話機旁邊。
文綠竹和白綾跟着你一言我一語都很激動的村民進屋,坐在沙發上。
電話很快打通了,文奶奶對着電話就訓,可是效果似乎很不理想,她越來越憤怒。
電話開了免提,文綠竹在旁聽着,聽得出二十萬、五十萬讓四姑也動心了,一直說是女兒女婿的事,她管不上。
最後四伯母搶了電話,對着四姑就噴。四伯母嘴皮子十分利索,噴得四姑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氣掛了電話。
村里人看到這個樣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四姑沒良心,嫁出去之後就不管娘家了,現在還夥同女兒勒索娘家。
文奶奶被女兒和外孫女氣了個倒仰,不住地罵女兒和外孫女白眼狼,恩將仇報。
可是無論她怎麼罵,當時人不在身邊挨罵,她一口氣也發不出去。
文綠竹坐着聽了一會兒,就看到文爸爸來了。
文爸爸見二表姐夫婦去接水生,又放狠話,就知道小女兒回來了,同時也知道老娘被外甥女狠狠氣了一通,就趕緊過來了。
二表姐推了文志遠的事,文爸爸聽文綠竹提起過,也知道她的心思。剛才二表姐過來帶水生走,同時放狠話,文爸爸聽着卻一聲不
438看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