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誠開車回到暫住的酒店裏,示意阿左阿右進書房,淡淡地吩咐別墅區的規劃書改一下,做個變動。
原本差不多說定了,突然又改,阿左阿右相視一眼,都點點頭,沒有質疑。
謝必誠又猶豫片刻,說,「按照我在北京住的別墅建一棟,另外……」他住了嘴,「先這些吧。」
說完就揮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阿左阿右出了書房,離得夠遠了,阿左才壓低聲音,興奮地說,「肯定是文小姐……看見人家的車子在街上兜圈子,就跟着去了,這一回來就改規劃……話說你有沒有看到謝先生嘴唇上破了皮?」
阿右點點頭,早上就看見過了,晚上再看見,就有點習慣了。早上他才吃驚,震驚之下又要適時將蘇助理引開,那叫一個狼狽。
「有兩處啊!文小姐可真熱情,就是技術有點差……」阿左頗有些熱血沸騰地說。
阿右於我心有戚戚然地點點頭,接一次吻就破一次皮,這可真是……
「好了,這不是該我們討論的事。」阿右看向阿左說。
阿左說,「也就我們倆說一說,你放心。不過你在公司也看着些,文小姐這絕對是謝四夫人的節奏,別讓不長眼的上來搗亂了。」
「我自然知道。」阿右說。
看着什麼都不合適,還是個單親媽媽,可謝先生還是一頭扎進去了,可想而知這決心有多強。而且,這才多久,竟然連生意規劃也為之而變動。
「我還以為謝先生這輩子就左一個情人右一個情人過日子,最後娶曾八,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沒想到還能折在文小姐手上,真真大開了眼界。」阿左忍不住繼續說。
看到阿左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阿右不得不告誡,「你還是不要將這事說出去的好。謝先生由來不愛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他自己肯定會處理。」
「我自然知道,不過是說說,你怎麼跟木頭似的啊……」阿左抱怨。
然後他對阿右使了個眼色。放慢腳步慢慢走向書房,將耳朵貼在門上準備偷聽。
阿右還以為他有什麼事,看到他這舉動,一臉黑線地揪着人的衣領走了。
謝必誠在書房坐了一陣,回想着今日發生的一切。又想起送文綠竹回家,文綠竹並沒有邀請自己上去坐一坐,微微皺了皺眉頭。
難道她還是不願意接納自己?還是說,不願意讓自己和龍鳳胎接觸?
想到文綠竹的龍鳳胎,他的臉沉下來,眸中閃過一抹痛苦。
並非對龍鳳胎有意見,可只要一想到,文綠竹曾經為一個人懷胎十月生下孩子,他就想殺人。
他甚至還荒謬地想過,是不是因為他在遇見她之前擁有過的女人太多。所以最後陷在一個有過過去的她身上。
謝必誠拿出手機,將今日拍的照片都翻了一遍,眼神漸漸柔和起來。
他挑了兩張發過去,然後不可抑制地,又發了個語音過去。
發了之後,他又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風格,於是直接撥通文綠竹的電話過去。
說這樣的話,當面最好,電話其次,發語音最差勁了。
不出所料。他並沒有得到答覆,只聽得到她結結巴巴帶着慌張的「我、我、我……」。
謝必誠心中失望,但他並不打算強迫文綠竹。在商場上的事,他什麼手段都用過。別說普通的威逼利誘了,可是文綠竹不一樣,他並不想將手段用在她身上。
掛上電話,謝必誠笑了。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對一個人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真心誠摯。
可是真的愛上了。他又能如何呢?
謝必誠看看鐘點,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四少——」接電話的是亮嬸,她看時間已經晚了,謝必誠還打電話來,心裏有些吃驚。
謝必誠說,「嗯,是我。亮嬸最近還好吧?家裏那邊霧霾嚴重,出外可得戴口罩,如果我爸我媽沒事,你就和他們出門走一走,不要待在家裏了。」
「謝謝四少關心……」亮嬸笑得見牙不見眼,家裏這位四少最有風度,跟誰說話都溫文有禮,很懂得關心人。
「我爸我媽睡了麼?」謝必誠例行寒暄過後,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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