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樣女人未免太過吃虧。
可是明明媽自己願意，她操心個什麼勁呢。
「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明明媽問，「我沒有你的本事，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還過得這麼滋潤。如果是你，肯定離婚吧？」
文綠竹惘然，但還是堅定地點點頭，「應該會吧。就算不離婚，那我也會出去玩玩的。」
各玩各的，才不會吃虧，也不用計較誰對不起誰了。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文綠竹很快告別明明媽，按着地址去找姚芊芊。
姚芊芊住的是本城的悅賓酒樓，本城最好的酒樓之一。文綠竹停好車，戴上墨鏡和口罩，在車庫找了電梯直接上去。
站在對應房號的客房門口，文綠竹將包里的錄音筆打開，走上前去按門鈴。
按了門鈴，裏面的人並沒有馬上開門，文綠竹退後幾步，站的位置很巧妙。
既可以讓門裏的人看得到是她，也可以在發現裏面的人是壞蛋的時候快速逃走，簡直是風水寶地。至於裏面的人能不能透過口罩和墨鏡認出她，文綠竹表示，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問題了。
很快門開了，開門的是神色複雜的鐘定邦，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綠竹，試探着問，「綠竹？」
這人身上那身衣服表示，的確就是文綠竹。可這個打扮，也太怪異了吧。
文綠竹點點頭，「是我。」
「綠竹——」鍾定邦面上浮起愧疚，他深感對不起文綠竹，中午曾經說過他這裏會安撫好姚芊芊的。沒想到文綠竹還是被逼着來這裏了。
文綠竹點點頭，打過招呼，說，「進去說話。」態度自然得就像這裏是她自己家一樣。
鍾定邦帶上門，然後跟着文綠竹進去了。
房裏很豪華，分隔出客廳和房間，姚芊芊此刻穿着私服。坐在沙發上。宛如女王等待臣民覲見。
文綠竹很隨意地坐在了姚芊芊的跟前，宛如老熟人一般，問道。「我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
姚芊芊正拿着杯子喝酒，聽見這話就抬起頭看向文綠竹，「摘掉墨鏡。解下口罩說話。」
「抱歉，我生了青光眼。而且感冒了。我公司很多你的粉絲，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把病傳染給你，我會承受不住。」文綠竹不動如山。
也許她陰暗了，但誰知道姚芊芊這裏會不會提前放了錄像機或者什麼東西暗地裏拍攝啊。
姚芊芊冷笑。「你就這樣的道歉態度的？」
文綠竹一臉訝異地看向她，「誰說我來道歉了？難道不是我來了，你給我道歉的麼？」
鍾定邦聞言看向姚芊芊。難道真的是這樣？
「你倒是口花花。不想道歉，可以馬上走。」姚芊芊縴手指向門外。
文綠竹老神在在。「沒有聽到你親口道歉，我暫時不走。」
「你——」姚芊芊氣得不輕，她爬到這個位置這麼多年了，除了那些真正的大咖，何曾有人這樣給她氣受？
鍾定邦見姚芊芊氣得厲害，就略含責備地看向文綠竹，「綠竹——」
文綠竹掃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廢話少說，我時間寶貴，要道歉就馬上，不然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往事。」
「你說的什麼鬼話！」姚芊芊冷笑，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她！
「你不記得了麼？那我明天在網上說出來，我想你到時看了肯定能夠回憶得起來。剛好我也算個微博紅人，有那麼三兩個粉絲。」文綠竹淡淡地說道。
鍾定邦焦急，連忙說，「綠竹，三思……」
姚芊芊不知道，可他清楚，文綠竹再不是過去那個善良而甘於受到欺負的那個人了。眼前這個文綠竹，一言不合，甚至能動手打人，彪悍得很。
「你該勸勸姚小姐才對。」文綠竹答道。
鍾定邦看向姚芊芊，見她雙目中怒火熊熊，漂亮的臉蛋緊緊地崩起來，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道歉的。
想了想，他看向文綠竹，「綠竹不如這樣，這件事就此算了，既不用你向芊芊道歉，也不用芊芊向你道歉。」
「不，她要給我道歉！」回應鐘定邦的是二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