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已經自己出發了。
段妙貞心中一甜,霖郎果然捨不得不跟自己告別,但是隨即想起了事情不對。
壞了!靈寶還在呢一想到自己的情郎的德行,段妙貞暗暗心焦。這要是壞了靈寶的身子,那可就全完了。要是那靈寶清醒還好,說出自己的身份,料想應該無事,但是偏偏她睡得死死的。
「徐嬸,快回去吧!」徐嬸不知道公主為什麼突然這麼害怕,肯定是出了大事,也不多話穩穩上車。
趕車的婆子應了一聲,驅車趕回,不一會就到了段府。
段妙貞提着裙裾快步走到內院,只見床上一大一小,睡在一塊。隱隱還有一股酒味傳來。
湊近了一看,段妙貞心中萬念俱灰,這可是蔡相千金吶。蔡京的權勢在大宋,誰人不知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女兒稀里糊塗失貞,他豈能不管。
再一看罪魁禍首,竟然睡得也很死,段妙貞又是驚恐又是自責。都是自己的錯,要是在這裏等霖郎就不會出現這種局面了。
他一看楊霖大部分身子露在外面,本能地就要上前蓋上薄毯,剛一動手才想起不對,抹着淚掏出帕子給他清理乾淨,系上腰帶免得霖郎尷尬,這才輕輕搖起他來。
楊霖一睜眼,吸了口氣揉了揉眼,不滿地道:「誰打擾老子睡妙貞?你去哪了?」
楊霖稍微睡了一覺,酒意醒了大半,扶着床做好板着臉訓斥道:「叫你去你不去,來找你你躲着,就安排一個丫鬟打發我?我看你是三天不打,恃寵而驕,給我跪好。」
他的聲音太大,每說一個字段妙貞就看看靈寶,嚇得魂飛魄散。
但是聽到最後一句,還是本能的屈膝,上前道:「霖郎,這個不是丫鬟,這是蔡太師的千金吶。」
騰地一下,楊霖額頭出了一腦門汗,全部的酒意都消散個無影無蹤。
「蔡蔡靈寶?」
段妙貞絕望地點了點頭,帶着哭腔道:「霖郎,你快走吧,蔡太師追究下來,我不會說出你來的。快走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楊霖摸了摸她的青絲髮頂,笑道:「傻瓜,我怎麼可能讓你們段家代我受過,你出了事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咱們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