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母親關靜香之後,病房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沉悶了很多,王瑾蘭靜靜脫下了淡灰色風衣,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單薄羊毛衫與呢絨短裙,將王瑾蘭那呈s型嬌軀緊緊包裹,曼妙的曲線玲瓏畢現,高聳豐挺的雙峰更是凸顯出誘人風範。
然而,看到王瑾蘭如此棒的身材,陳鴻濤心緒雖然複雜,卻無法產生**波瀾。
從病床上起身,陳鴻濤慢吞吞踱步到窗前,並沒有同王瑾蘭有任何的交流。
兩人這時結婚還沒過半年,婚禮雖在京城舉行,卻也沒有大操大辦,完婚過後不久,陳鴻濤就返回了第一航空學院。
說起來,陳鴻濤對於這門婚姻並不排斥,陳王兩家門當戶對,王瑾蘭更是姿色不凡,至少在表面上,陳鴻濤能夠娶到如此嬌妻,不知道引得多少京城中的世家子弟羨慕。
可是結婚之後陳鴻濤才發現,一切並非他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婚後的短暫接觸中,夫妻二人雖相敬如賓沒有爭吵,王瑾蘭卻始終帶給陳鴻濤無法親近之感。
有着上一世記憶的陳鴻濤清楚知道,眼下的這一切,只是剛剛的開始,若是不出意外,往後的十年中,兩人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僅僅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相敬如賓而已!
王瑾蘭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學着經營家中商業上的事務,她很有自己的主見,雖礙於家族的安排答應了這門婚事,但始終是打心裏抗拒着。
在陳鴻濤的記憶中,兩人婚後生活聚少離多,他一直都在部隊,王瑾蘭則是經營着家中的生意。
不得不說,兩人都是冷暴力的高手,十年的婚姻生活甚至很少紅過臉,沒有任何的爭吵與表面上的敵對,就連不滿的神情,陳鴻濤都極少在王瑾蘭身上看到過。
印象之中,兩人相處在一起,只有平淡的沉默,就連陳鴻濤提出離婚,兩人分手的都是那麼平靜自然。
上一世兩人離婚之後,陳鴻濤雖有過一些女人,卻始終都沒有再娶,甚至孩子都沒有一個。
王瑾蘭更是將心思撲在了生意上,連謠言、緋聞都少得可憐。
或許是兩人不懂得如何相處,又或許是這樁政治婚姻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造成了上一世兩人一生的悔恨。
病房中沉悶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站在窗前的陳鴻濤,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清冷平靜的王瑾蘭,聲音略顯沙啞道:「我沒什麼事了,你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聽到陳鴻濤的要求,王瑾蘭平靜的神色一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拿起病床上的淡灰色風衣,向着病房外走去。
就在王瑾蘭走出病房之後,陳鴻濤再難抑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伴隨一抹血色戾氣在他雙眸中隱晦閃爍,陳鴻濤那無形的氣息已經驟然出現變化。
若是這時有感知敏銳的人身處病房中,就會察覺到陳鴻濤那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此時陳鴻濤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長久經歷生死殺戮的人一樣,那種身體散發的無形殺氣,都仿佛會帶人血腥氣味的感官。
心緒出現變化,無形的殺戮氣勢外放,陳鴻濤並沒有驚慌,而是雙手拄在窗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自行調節着情緒波動。
因為一身力量緊繃的關係,陳鴻濤拄在窗台上的雙手青筋暴起,就連泛紅猙獰的臉色,都在陽光下隱約見汗。
呼呼喘息了一會,陳鴻濤才感覺自己胸腔里砰砰狂跳的心臟略微平復了一些,雖然這種變化時間不長,可是陳鴻濤一身疼痛的肌肉,以及那急促跳動的心臟,卻仿佛經歷了超出身體負荷的劇烈運動一般。
「呼……」深呼吸的過程中,感受到自身的情緒初步得到控制,陳鴻濤神情透着異色快速離開窗台前,來到病床邊打開了床頭櫃。
從床頭櫃內取出兩套換洗的衣物,一套為中山裝,一套為綠色的軍服,將兩套衣物放在床上之後,陳鴻濤已經開始脫去身上的病號服。
穿着病號服還顯不出來,一旦陳鴻濤脫下衣衫,那一身勻稱健壯的身材,就完全顯露了出來。
身高一米七八的陳鴻濤,並不是瘦高的類型,猿臂蜂腰,一身肌肉健壯勻稱,尤其是腹部八塊均勻排列的腹肌,更是充滿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