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小童的對手自然是顯得信心滿滿,昂首闊步就邁上了高台,陸佳軒明顯也是知道小童失去了武功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小童這一邊可就不那麼自信了,雖說自己的箭術練習了月余,但是連運動中的物體都沒有射過,基本靠蒙,談何比武的實戰經驗,不過這時候想這些也完全沒有意義,只有一戰方可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
等到小童登上高台,雙方拱手,比武正式開始,小童自然地站到了高台西北角的位置,讓陸佳軒始終處在小童的正面或者側面,方便自己進攻。
只見這位陸同學也絲毫不以為意,站在台中央,從袖口掏出了一支毛筆,對小童道:「此乃雕花筆,精鐵所制,長一尺一寸,閣下小心了。」
小童也沒想到這位把兵器都說出來了,這自己要不也報一下家門好了,持弓道:「此乃,額,此乃,木頭弓箭一把,木頭牛筋所制,長多少重多少我也不知道。」
在場的人都笑了,小童卻沒有來得及分辨哪些事嘲笑,哪些是會心一笑,只因為比武場中央的那個他的對手動了。前一秒陸佳軒還在搖頭輕笑,下一秒已經持筆逼近到距離小童僅有一丈左右的位置了。
小童很清楚自己的弓只有在遠距離才能最大的發揮作用,一旦對方近身肉搏,自己的弓箭只能是累贅。而且自己原本選在角落,本想着可以拉開空間,放棄掉自己背後的防禦,可一旦被陸佳軒衝過來,自己這一塊就是死路,逃的空間都沒有。
來不及多想,小童衝着陸佳軒來的方向就是一箭,同時腳下不停,踏起那套被自己叫做「爛逍遙」的步法,朝着一側躲去。誰曾想還沒有等小童準備停下來喘口氣,那位陸佳軒,在躲開小童那支應急射出去的箭之後,順勢一蹚,立馬來到小童身邊,手中筆直直的就橫向掃了過來,小童又射出一件,同時使出一招「懶驢打滾」,極為勉強地避開這一擊。
不過那一箭擦着對方的臉頰過去,箭雨的部分居然將陸佳軒的臉給劃破了,隨即迅捷的攻擊停了下來。
一邊的觀台上,原本因為快到晌午時分,眾人都有點提不起精神頭來了,想着最後一場早些結束了,也好去吃午飯,就連柳老頭也沒有對這場比試抱有太多期望。沒想到這瞬息之間的變化,讓眾人不由得格外關注起來。
白延齡也難得對胖子他爸說道:「咦,這陸家小子是什麼招數,為何有些眼熟?」
「縣令大人難道你忘了,這可是陸家的』雕蘭』一絕。」
一旁的章守備有些困惑地問道:「白縣令,在下行伍出身,這些筆墨的東西不是很懂,這何為雕蘭?」
白縣令沒有說話,這最上座的柳老頭倒是先說話了:「這陸家本就愛花如命,遙想東晉』花痴』陸葳蕤,窮其一生惜花賞花描花。旁人只知稱其花痴,可這位花痴的武學並不是一般人等想的那麼弱,一手畫花的功夫也可以稱得上是絕學了。」
「是啊是啊,章兄有所不知,剛才這學子就是描花』雕蘭』一法中葉之道中的』折葉』,起勢釘頭,去勢鋒而不利,尾勢倒懸平順,此子運用得當,一氣呵成,不過可惜了,可惜了!」白延齡在一旁插話道。
柳院長倒是有回覆到原來不說話的平淡地狀態,靜靜地看着台上地兩個人。
陸佳軒用手在那張帥氣白皙的臉上摸了一把,果然是一道血痕,其實此次大比為了防止學生的受傷,每位上台比武的學生衣服里都有護具,每個人的武器都有一定防護,像是小童的箭也是那種沒有什麼殺傷力的鈍鐵頭,陸佳軒的筆尖也套了一層木罩子等等。
但是還是沒想到箭羽傷到人了,原本陸佳軒潔白的儒衫上有了,點點血跡。小童不知道這位陸佳軒生性喜白,最愛蘭草百合,如今這雪白的長衫上的血跡真的是令其極度不爽,一股怒意湧上心頭。
小童剛剛喘上一口氣,哎!這實戰和在家練習就是不一樣,這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自己都快累得和狗一樣了,咦!對面那個好像又動了,怎麼越來越大了,我去!又來!
這位陸公子真的是身隨意動,雖說這次的速度比剛才那一下是快了,但是小童卻看出來方式卻和上回一樣,小童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看出來的破綻,射出一箭後,穩穩地避開後面的進攻,腳移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