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大典倒是搞得格外隆重,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兩輛警車上走了下來,排成兩行站在監獄的入口處等候。劉銳身着一身高貴大聲的西服,那場面就像歡送首長一般誇張,這待遇,看得囚犯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媽蛋!我tm也想離開這鬼地方啊……」
「老子明年也要參加死亡遊戲,我也要奪得冠軍,奪得自由……」囚犯們分分開始表達出了內心的渴望。
歡送儀式顯得更像是為死亡遊戲打活廣告,激勵大家到了明年都積極的參加死亡遊戲的比賽,得到屬於自己的自由。
北堂彥一滿懷深情的撲到了劉銳的懷裏,大哭了起來:「親愛的,我好高興你能離開這裏,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要跟你分隔兩地,我就……我就……」
劉銳擦乾了彥一臉上的淚水,捏了捏他的臉蛋安慰道:「好啦,我的小乖乖,別哭了,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我保證。」
「那個……那個……我……」
「怎麼啦?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啊。」劉銳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於是問道。
「你看你馬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面,你臨走前……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吻別呀?」彥一手指不停的打着節扣,痛紅着小臉吞吞吐吐的可算是把話說了出來。
「不可以。」劉銳毫不猶豫的拒絕,瞬間就把彥一給石化了。
一旁的高雄好像也有話要說,但劉銳似乎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放心吧,雄哥,我不會有事的,你也要小心點,還有,可要幫我照顧好我的彥一,他要是蹭破點兒皮,我為你是問。」
「哼,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可別陰溝裏翻船。」高雄實在受不了劉銳的這種玩笑,便出言挖苦了一句。可話音剛落,身後的彥一就狠狠的在高雄天靈蓋上,重重的敲了一響,罵道:「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
「你個死娘娘腔!竟敢打我,菊花癢了是不是?」
「怎麼?想打架呀?來呀來呀,我才不怕你,有本事來呀!」
就在高雄和彥一打鬧的同時,劉銳悄悄坐上了一輛警車,駛出了新世界監獄,另一輛警車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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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牢房,禿子驚奇的發現彥一的床上擺放着一個外觀精美的盒子,仔細一想:這盒子不是劉銳的嗎?之前總看見他在偷偷摸摸的搞這個盒子,裏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呀?臨走之前為彥一精心準備的禮物?嘿嘿,我可得好好瞧瞧裏面裝的是啥。
禿子正準備伸手打開盒子的包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高雄突然緊緊捏住了禿子的手臂,就高雄那力道,禿子整條胳膊都差點給拽了下來,吃痛的喊道:「啊!雄哥……雄哥快放手,我……我的胳膊要斷了……」
「盒子哪兒拿的?誰准你碰它的?彥一呢?那娘娘腔上哪兒去了?」
「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罷了,這盒子就放在這兒,我……我沒碰它,真沒碰……」禿子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媽蛋!這該死娘娘腔,讓他干點兒啥事兒他都吊兒郎當的,總有一天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高雄鬆開手,碎碎叨叨的捧着盒子離開了。
「切!不就一個破盒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小人得志。」高雄走後,禿子滿臉不服氣的抱怨了一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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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正在山路上快速的行駛,副駕駛的一個年輕軍人心中顯然有點不滿,忍不住對開車的軍人道:「隊長,我們『戰龍』號稱軍警中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一向是對付最危險的恐怖份子,執行最艱難的任務的。但是這一次,局長要我們全部出動,居然只是為了押送這麼一個殺人犯,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其餘的軍人們都是一付深以為然的表情,對這個軍人的牢騷十分贊同。只有那個隊長一臉淡淡的表情,以不輕不重的語氣道:「千萬不要輕視這次的任務,那個犯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說着,轉身偷偷看了一眼後座的劉銳。
這條山路車輛非常的稀少,除了兩輛警車外,一輛車也沒有,夜晚的樹林太過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