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衣衛接手案子,到有官員陸續被帶進千戶所。讀書都 m.dushudu.com
雖然只過了三天,但對學政朱逸林來說,這三天是尤為難熬的。
用魂不守舍最能形容他的情況,此時的他早就沒去坐堂,一直就坐在家裏。
在錦衣衛接過案件的第一天,朱逸林也被叫去問過話,作為副主考的他是和鄭彥同去的。
在一番簡單問詢後,只問沒什麼紕漏的朱逸林,和鄭彥都被放了出來。
畢竟他二人作為正副主考,雖然也有一定嫌疑在身,但還是需要放出來安定人心。
可朱逸林的這份安心,僅僅在家過了三天他就坐不住了。
其他官員被帶進千戶所後,卻一個都沒放出來的,這些人在裏面會受什麼折磨?他們能不能扛得住?
「老爺,該用飯了!」
此時在朱逸林身後,他的妻子吳氏款款出現,卻讓他毫無所覺。
「你們先吃吧……」
知道丈夫心情不大好,吳氏也不敢多勸,於是就轉身離開。
可就在她要出門之際,朱逸林卻叫住她道:「今晚收拾收拾,你帶兒孫們去娘家住幾天!」
聽到丈夫說這些話,吳氏即便不清楚情況,卻也知道家門正在遭遇巨大的禍患。
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老爺,究竟出了什麼事?」
「這些你不必知道,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一切就由我來承擔吧!」朱逸林語氣沉重道。
他一輩子奮鬥都是為了家族,如今大禍臨頭之下,憑一己之力將禍事承擔,將是他對家族最後的貢獻。
見妻子還有話要說,朱逸林加重語氣道:「去吧!」
吳氏凝視丈夫良久後,才撂下話道:「那我們等你接我們回來!」
朱逸林鄭重點頭,待妻子離開之後,他的眼神中才露出了痛苦之色。
權衡再三之後,朱逸林才緩緩起身,走到了自己桌面前。
只見他從桌上拿起來一本,從裏面翻出了一封信,裏面是他給家人安排的後路。
就在這時,房的門再度被推開,這讓朱逸林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還沒大禍臨頭,家裏難道就亂套了?這些下人未免也太沒規矩了。
但就在這時,卻聽外面傳來一道森冷聲音道:「朱大人,別來無恙!」
朱逸林本能就覺得不對,立馬呵斥道:「誰在外面?」
這時卻見一身官服的陳嘯庭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身側則是小旗官劉建平,門外面還出現了幾名校尉。
「你們想怎麼樣?」雖然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朱逸林還是要問。
陳嘯庭走進了房間,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好後,才道:「朱大人不要慌,我就是來問你幾個問題的!」
說穿了就是來抓朱逸林的,害怕大張旗鼓人給跑了,所以陳嘯庭他們才會悄悄潛入。
「有什麼可問的?前兩天不是都問了嗎?」朱逸林臉色陰沉道,卻是一點兒都不露怯。
陳嘯庭臉上不由浮現笑意,只聽他道:「此次鄉試的考官里,有五個人說舞弊案是由你主導,你怎麼說?」
果然還是沒瞞住,可朱逸林也絕不是傻子,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這是誣陷,就是他們和考生沆瀣一氣,與本官……」
可惜陳嘯庭是有充足證據的,只聽他厲聲道:「行了……本官不是來聽你狡辯的,你現在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只會把自己害得更慘!」
朱逸林一時被鎮住,也就順勢保持了沉默,他現在需要調節思路。
陳嘯庭坐在椅子上,看着朱逸林變化不停的面色,語氣森冷道:「考官們說是你找上的他們,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又是如何與學子們聯繫的?」
解決了這個問題,整個事件就完整了,自然也就可以結案。
這些問題很是關鍵,朱逸林這時也撇去了僥倖心理,此時他在權衡該怎麼說。
「朱大人,你要是不說的話,和罪可就是你一個人擔着!」陳嘯庭注視着朱逸林。
房內變得很安靜,好一會兒後朱逸林才開口道:「是他們向我行賄,讓我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