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未知之中,劉保全和劉三刀帶着朱琇藻父子二人,極度隱蔽的離開了。
雖然是負責護衛,但具體見誰也沒說,只給了一個地址。
劉保全畢竟不是雍西本地人,僅憑這個地址啥都推算不出來,於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與此同時,他也不知曉所護衛的人是誰,只能從朱琇藻父子的舉止中,推斷他們身份高貴,隱約間更有上位者的體面。
這些信息不但無助於確定朱琇藻身份,更讓劉保全的待選範圍變得更大,此二人究竟是白蓮教中高層,還是官府里的什麼人呢?
說到底,劉保全還是吃了不是本地人的虧,要是換做章橙這些人朱琇藻這就是自投羅網。
當然了,在章橙認出朱琇藻時,對方同時也會認出他們,到時候死的反而是章橙。
在劉保全離開後,他手下的人看到了他給的信號,再親自到院子裏去打探情況,已經是當天的下午。
這可不怪劉保全的手下反應不及時,實在是這任務來得太突然,劉保全走得也太突然。
他的手下只能悄悄在外圍遊蕩一圈,最終卻啥都沒有發現,但也感受到了院子佈局和以往的不同。
劉保全離開,這是非常重要的消息,所以這名校尉立刻回去稟報。
他所稟告的對象,就是負責接應劉保全的許大年。
當這校尉找到許大年時已經入夜,後者此時已經睡下,好夢才做一半就被驚醒。
這是一處荒廢了的獵戶小院,被許大年找到後徵用了,圖的就是隱蔽和安逸,只不過距離神水溝遠了些。
從床上睡眼惺忪坐起來,許大年才看向前來稟告的校尉,沉聲道:「這麼晚過來,怎麼回事?」
來稟報的校尉名叫趙顯,只聽他嚴肅道:「大人,劉總旗不見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許大年頓時就不淡定了,當即問道:「不見了?」
趙顯便道:「今天上午,我們就看到了劉總旗給的信號,得知他有事要交代!」
「可村中人多眼雜,下午在下才混進來村中,可劉總旗已經走了!」
許大年眉頭緊皺,連忙追問道:「真的什麼都沒留下?你認認真真看了?混進去他住處看了?」
「進去看了,沒發現有消息留下!」趙顯腦中不斷回想。
許大年站了起來,昏暗的燈光照得他的臉明暗不定,一如他心情的變化。
他被派來和劉保全對接,如今卻發生了這等事,他該怎麼向陳嘯庭交代?
讓他派出人去各處監視,但現在還沒人來回話,就說明劉保全真的失蹤了。
他在各處路口都安排了人手,但偏偏劉保全沒有走這些路,說明劉保全這次事件的涉密等級高。
這本是立功的大好機會,但現在只能看他溜走,許大年心情當然不會好。
更關鍵的是,如果劉保全發生不測,他也將承擔一定責任,到時候武功反而有過。
想到這些,許大年豁然轉身,然後瞪住趙顯道:「你好好想想,劉總旗有沒有留下什麼暗示,好好想!」
這也是許大年多年在北鎮撫司當差,辦過不少的案子經驗豐富,才會提起「暗示」這種消息傳遞方式。
許大年明顯發怒了,為了自己不被遷怒,趙顯絞盡腦汁回想着在神水溝的一切。
除了那些物件變動太大,其他趙顯還真沒什麼發現,可這事情能當答案說嗎?
但總得說點兒東西,否則根本交代不過去,於是趙顯只能硬着頭皮道:「大人,劉總旗住處的一些物件兒,擺放的位置大多變了!」
其實許大年都沒抱什麼希望,趙顯這番話說出來後,立馬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趕緊說,怎麼回事!」許大年來到趙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