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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戶大堂內,此時氣氛異常森冷。
坐在上首的劉長明,看向沈岳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而韓彧則面帶冷笑。
「老沈,不管你承不承認,他房文康以權謀私是事實!」韓彧沉聲道。
此時沈岳也面色陰沉,當即回懟道:「韓彧,你不要血口噴人,房文康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絕不會犯此等大錯!」
這是韓彧卻笑道:「提醒你一點,房文康這不是犯錯,而是觸犯了大明律例,而且是最嚴重的一條!」
此時韓彧頗有幾分意氣風發,能夠把沈岳逼到這步田地,他現在心裏很是暢快。
隨即,韓彧又對劉長明道:「千戶大人,房文康科考舞弊之事,卑職已指揮了布政使衙門!」
「此事,咱們一定要嚴查!」韓彧盯着沈岳道。
但他這話,卻讓的劉長明臉色更不好看。
總歸來說這是千戶所內部的事,韓彧直接捅到了外面,豈不是把整個千戶所的都賣了?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兒捅了出去,劉長明這個做千戶的臉上也不好看。
但是,韓彧的目的可不是針對劉長明,他是衝着沈岳來的。
房文康是沈岳的親信,而且是他一手提拔到百戶位置上的。現在房文康出了事,沈岳就負有連帶責任。
而且,之所以將事情的捅出去,韓彧也是為了把事鬧大。
不說一舉扳倒沈岳,至少能把他名聲搞臭,到時候千戶的位置就輪不到他了。
這時,沈岳還是不甘心道:「韓彧,事情還無定論,你就憑空污衊房百戶清白,你安的是什麼心?」
韓彧則笑道:「府試的卷子就放在岳安百戶所中,從鎖門到第二天開啟之間,只有房文康一個人進去過……」
「如果卷子不是他掉包的,還能是誰?」韓彧質問道。
話都說道這裏,沈岳仍舊不服道:「這只是你一面之辭,誰知道你又安的什麼心?」
只見沈岳對劉長明道:「千戶大人,韓彧一直想對岳安百戶所伸手,這次是的事很可能就是他構陷的!」
劉長明則把目光掃向韓彧,意思是問他怎麼說。
韓彧一點兒都不慌張,只見他沉聲道:「千戶大人,卑職方才所言,有岳安百戶所總旗鄧通及校尉潘慶祥的作證!」
這話可謂給了沈岳一記重拳,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房文康自己手下居然把他買了。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去年的廣德百戶所內亂,不也是裏面的幾位總旗小旗在搞鬼。
現在韓彧是故技重施,但偏偏房文康還是中招了,這讓沈岳怒火大熾。
現在,相幫房文康脫罪基本無望的,那麼接下來要爭奪的,就該是案件的辦理權。
只要把辦案的權力掌握住,那麼一切就有轉機,為此沈岳決定先下手為強。
只聽沈岳道:「既然有這些人的供詞,房文康便確實有舞弊之嫌,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故而此時,沈岳對劉長明抱拳道:「千戶大人,卑職推薦總旗張震山前去徹查此事,還請大人允准!」
劉長明正在思索間,卻聽韓彧悠然道:「沈大人,你可真是舉賢不避親啊!」
「房文康是你舉薦的人,現在鬧出了這般的醜事,先在你又急着舉薦了……」
說道這裏,韓彧不由嘲諷道:「誰不知道,張震山也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你用張震山去查房文康,就等於用左手去查右手,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韓彧嗤笑道。
這時劉長明則問道:「那韓彧你覺得,該由誰去查辦此事?」
韓彧則道:「卑職以為,此事該由提刑百戶張元勝前去徹查,張百戶的能力想必劉大人也清楚,此事交給他再合適不過!」
對韓彧來說當然合適,但此事沈岳卻不可能答應,讓張元勝去查恐怕連他都可能會搭進去。
「千戶大人,張元勝和房文康素來不睦,讓他前去的恐怕有失公允!」沈岳當仁不讓道。
聽得這話,韓彧當場就爆發道:「沈岳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只要不是你的人,就沒法去查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