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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治十六年二月初三,清晨。
一大早起來,驛丞便帶着驛吏敲響了商戶們的門,讓他們儘快離開此地。
用不着驛丞多加勸說,對驛丞的勸說他們都很配合,紛紛收拾行裝準備趕路。
錦衣衛已將驛站變為是非之地,商人們都是為錢財而奔波,最怕的就是招惹是非。
聽着外面的喧囂聲,陳嘯庭一大早也起了身來,此時魯三寶已將早飯給他送來。
但陳嘯庭可沒一早就用飯的習慣,他在窗戶上瞥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後,便開始了每日早晨的鍛煉。
自從穿越以來,陳嘯庭在鍛煉上一刻都不敢放鬆,早上只要有機會他都會鍛煉。
魯三寶將早飯送了就來後,就知趣的關上門出去了。
而陳嘯庭則開始了自己的鍛煉,單手各一百個俯臥撐,仰臥起坐兩百個……
可以說一大早上,陳嘯庭就將自己弄的大汗淋漓,在這寒春里就光着上身。
也因為他堅持不懈的鍛煉,才將前身留下的好身板發揚光大,一聲腱子肉猶如牆堵。
大汗淋漓之後,陳嘯庭用水查了查身子,簡單洗漱後才穿上了衣衫。
這時門外魯三寶稟報道:「大人,驛丞求見!」
將官服穿好之後,陳嘯庭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才對外面道:「讓他進來!」
只聽門框傳來咯吱一聲,這位已快四十歲的驛丞,才滿是小心的走了進來。
只見他臉上滿是恭謹,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疲憊,看樣子昨晚沒休息好。
坐在圓桌主位上,陳嘯庭喝着粥吃着小菜的間隙,便道:「你們驛站生活過得不錯,早飯都上四個菜,可比我們百戶衙門豐盛!」
這話說得不假,百戶衙門因為吃飯的人多,早飯只有稀粥饅頭加鹹菜,所以只有差役才去混這頓免費的飯。
聽着陳嘯庭誇獎的話,驛丞心裏可高興不起來。
驛站的早飯當然沒這麼好,這都是為了巴結陳嘯庭,他才吩咐廚房另外做的。
平日在此住宿的官差都沒有這個待遇,只有那些出得起錢的商人們,才會給他們另做。
但話絕不能這麼說,只見驛丞躬身道:「只要大人吃的開心,下官也就心安了!」
心安二字用的極妙,畢竟這位驛丞能否安心,就在於陳嘯庭的態度。
喝了一口粥後,陳嘯庭便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問到正事,驛丞則鄭重道:「稟告大人,驛站里的商戶們都離開了!」
陳嘯庭點了點頭,道:「離開了就好,記住不要再讓這些閒雜人進驛站了……」
說道這裏,陳嘯庭瞥了他一眼道:「至少我在的這幾天,不要讓這些人進來了,我們離開後不會耽擱你做生意!」
這話聽起來既美妙,又讓人覺得背後發涼,因為驛丞更本把握不住陳嘯庭的心思。
於是他只能道:「能幫大人的忙,下官喜不自勝,那些商戶下官也覺得不該住在驛站!」
不管心裏怎麼想的,至少這樣的場面話還是要說,驛丞不會明着說自己還要利用驛站做生意。
還是那句話,他摸不准陳嘯庭的心思,只能老老實實守着大明律的規矩。
當然,對驛丞的話陳嘯庭只能呵呵,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走後驛站該怎麼接客還是會怎麼接客。
這些他也管不着,別人做髒事他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又喝了一口粥後,見驛丞還站在旁邊,陳嘯庭不由問道:「你還有事兒?」
驛丞咽了咽唾沫,才道:「大人,若是下午有官差來投,讓不讓進?」
一般住驛站的官差都帶有公文,說不定其中某些就很緊急,驛站本就是為這些人設的。
所以他昨日吩咐驛丞時,也只是讓他將商人們趕走,沒讓他攆那些官差。
想了想後,陳嘯庭便道:「只要有能證明身份的文書勘合印信,就放他們進來,我們的人會一一檢查!」
聽到這個答案,驛丞在心裏才鬆了口氣。
趕人雖然是陳嘯庭的意思,但做這事的卻是他,最後得罪人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