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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九月,此時已是深秋,天氣逐漸轉涼。筆神閣 bishenge.com
廣德城外,鬱鬱蔥蔥被滿眼金黃替代,看起來端的是賞心悅目。
城外河邊,陳嘯林席地而坐,拿着一枚野果道:「唉,這些葉子要是金子就好了!」
旁邊,拿着魚竿的陳嘯庭不由失笑,暗道老二這小子鑽錢眼兒里了。
只見陳嘯庭一巴掌拍到陳嘯林後腦勺上,然後道:「你小子想錢想瘋了,看什麼都像是錢!」
陳嘯林摸了摸腦袋,然後道:「大哥,你掙錢如喝水便簡單,我又比不上你,難道想都不能想了?」
這個馬匹拍的陳嘯庭心裏舒坦,於是他語重心長道:「老二,只要你和大哥一樣踏實做事,日後……」
陳嘯林立馬問道:「日後怎樣?」
陳嘯庭回頭望着魚竿,然後道:「日後定會成為最優秀的衙役!」
陳嘯林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然後抱怨道:「我還以為日後會發財呢!」
陳嘯庭不由哈哈大笑,卻把剛剛準備咬餌的魚給嚇跑,也讓陳嘯林面色更苦。
只聽陳嘯林道:「大哥,衙門裏那些人,就沒個踏實做事的,個個都想着在街上搜刮商販財物!」
陳嘯庭便問道:「你也想去?」
陳嘯林則道:「我倒是想去,可也巡街的差事可輪不到我,都是那些老油子去!」
所以陳嘯林現在的差事,就是天天守在府衙裏面,站個崗或傳遞個文書什麼的。
想到這裏,陳嘯庭便問道:「府衙里,最近還緊盯着白蓮教的嗎?」
一個多月過去,在廣德犯下幾條命案的殺手,到現在還沒被捉拿歸案。
按陳嘯庭的推測,這人可能已經逃出了城內,多半是抓不到了。
陳嘯林則道:「怕是有十多天了無人過問此事了,看來這又成了一宗懸案!」
聽得這話,陳嘯庭並不感到驚訝,府衙裏面那幫老爺怎會關心區區蟊賊。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陳小玉歡快的呼喊聲。
「大哥二哥,風箏飛起來啦!」
「越飛越高了,飛得好高……」
看見陳小玉玩得起勁兒,陳嘯林也一下子站起身來,對陳嘯庭道:「大哥,我也去玩風箏!」
隨後,陳嘯林也跑了過去,不時傳來倆小的嬉鬧聲。
陳嘯林雖然也當差了幾個月,但是終究不過十四歲年紀,自然還保留了幾分童心。
不是任何人,都如我一般早慧早熟的!陳嘯庭心中微微嘆息,然後聚精會神開始釣魚。
實際上他並不會釣魚,自然也無技巧可言,上不上鈎都看天意。
這一個月來,他一直都跟着張震山,通過各種方式排查白蓮教殺手的下落。
但卻並無效果,廣德府城都被翻了個遍,也沒這人的影子。
陳嘯庭是不甘心的,不管這麼說這人都想過殺自己,抓住對方也能出他心裏那口氣。
「莫非,是陳家把人藏起來了?」陳嘯庭喃喃道。
如果這個殺手真的還在城內,陳家絕對有能力將人藏住。
這可猜想一旦出現在陳嘯庭腦中,便讓他越發覺得可能,因為陳本賢本就是里通白蓮教。
但陳嘯庭也只是想想,越是了解陳家的信息,便越清楚陳家勢力之強大。
如果他把這個猜想提出來,衙門裏只會說他得了失心瘋,不會懷疑一個有着舉人功名的大善人會和白蓮教勾結。
「所以說啊,有錢有勢就是好,天然便有一層保護在人心間!」陳嘯庭無奈道。
好在,雖然百戶衙門並未將此事放下,但也沒了當初那緊追不捨的衝勁兒。
「開來,王小旗真得白死了!」陳嘯庭看着魚竿道。
……
不遠處的河邊,幾位少女蒙着面巾,挎着籃子正望着天上的風箏。
這個時代雖說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這針對高門大戶來說的。
家裏條件一般的可沒這些講究,這種出城來洗衣服更是常事,蒙上面巾便已算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