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殺了我弟子!」
看到劉正風怒斥丁勉,以及丁勉強勢回應:「不錯,是我們先動手,卻又怎樣?」
凌池知道,嵩山派已經撕破麵皮,就是要讓劉正風家破人亡。
金盆洗手大會終究還是按照原著中的情節原景再現,劉正風接受朝廷詔安讓所有江湖中人所不齒,但嵩山派不許劉正風金盆洗手的霸道和咄咄逼人更讓人厭惡。
此時劉正風點了費斌穴道,以此為要挾和嵩山派談判,希望能讓自己帶着家人遠走高飛,隱居海外,有生之日,絕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丁勉有些意動,覺得這樣不是不能接受,但陸柏卻認為劉正風俘虜了費斌,以此要挾嵩山派妥協,事情傳揚出去,只會讓嵩山派顏面無存。
定逸師太適時站出來勸說道:「劉賢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脅逼迫,要說『低頭服輸』,低頭服輸的是劉正風,不是嵩山派。何況你們又已殺了一名劉門弟子。」
早已打定主意的陸柏哪會聽她勸說,冷哼一聲:「狄修,預備着。」
就見嵩山派弟子狄修應道:「是!」
隨後將手中短劍輕送,抵進劉正風長子背心的肌肉。
陸柏道:「劉正風,你要求情,便跟我們上嵩山去見左盟主,親口向他求情。我們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還,放了我費師弟。」
「卑鄙!」曲非煙憤怒不已:「這嵩山派枉為名門正派,行事手段與邪魔外道何異!?」
凌池眼神陰沉,在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比看小說時還要讓他憤怒。
此時劉正風慘然一笑,向兒子道:「孩兒,你怕不怕死?」
劉公子一身正氣,道:「孩兒聽爹爹的話,孩兒不怕!」
劉正風十分欣慰:「好孩子!」
陸柏見狀,毫不猶豫的喝道:「殺了!」
就見狄修短劍往前一送,自劉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窩,短劍跟着拔出。劉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創口中鮮血泉涌。
「啊!?」在場千餘武林中人齊聲驚呼,不敢相信嵩山派竟如此霸道,好好一個人,說殺就殺。
劉夫人更是大叫一聲,撲向兒子屍身,撕心痛哭。
陸柏又喝道:「殺了!」
狄修手起劍落,眼見就要一劍刺入劉夫人背心。
千鈞一髮之際,就聽叮的一聲,一柄長劍閃電般遞出,將狄修短劍盪開,隨即一劍送入狄修胸口,完成反殺。
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事態發展出現了180度大轉彎,讓現場又是一陣驚呼。
「池兒!」寧中則驚駭萬分。
「小師弟!」華山眾弟子更是目瞪口呆。
只有岳不群震驚的看着場中反殺了狄修的凌池,臉色陰晴不定。
「什麼!?」陸柏見狄修被殺,驚怒交加:「何方鼠輩,敢殺我嵩山弟子!」
「凌池!」
凌池此時依舊穿着一身白衣,頭戴高帽,一副白無常裝扮,配着陰沉的臉色,冷冽的眼神,若是手中的滴血長劍換成哭喪棒,簡直就是白無常例行拘魂。
「你就是殺了田伯光的閃電劍凌池?」陸柏驚疑不定。
當年田伯光被朝廷通緝,因為賞金高昂,嵩山派不是沒去追捕過,而陸柏就作為追捕人直面過田伯光。結果田伯光在一對一的較量中壓制了他,要不是其他弟子合圍過來,驚跑了田伯光,他陸柏早已曝屍荒野了。
連他都打不贏的田伯光,卻被凌池一劍穿心。再加上方才連他都來不及反應,自家弟子就被凌池一劍穿心的事實來看,凌池的速度簡直快的可怕,難怪會被稱之為閃電劍。
但見了凌池此時的裝扮,他卻覺得【白無常】這個名號更適合他。
殺人奪魄,不正是白無常的職責嗎!
凌池懶得搭話,目光在劉正風被挾持的家人身上掃過,森然道:「禍不及家人,你們嵩山派不顧江湖規矩,濫殺無辜,與魔教無異!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話音方落,凌池便化身一道閃電,朝着嵩山派眾人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