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成山,以鎮此地邪祟,這也是為什麼,風沙千年,米蘭遺蹟上,房屋盡毀,只有寺廟完整保存的原因。
陰陽兩極,一明一暗,交相輝映。
這裏到底鎮壓了什麼?需要一位至少相當於金丹期後期,甚至相當於元嬰期修為的老和尚鎮壓於此。
「計劃改變,先離去再說,此地過於兇險。」
李果左手一掠,將這老和尚掉落的僧袍收入袖裏乾坤中。
收穫未知品質僧袍x1,雖然此行不賺,但至少不虧
成樓沒反對的餘地,只能任由李果夾帶着逃跑。
然而這些乾屍和尚的死亡似乎是點燃了某種連鎖反應,整個地宮都開始發生異動,灰色的迷霧包裹在李果還有成樓。
此時,坐落於地下的兩座寺廟開始崩塌。
封印好似在此時破碎。
在寺廟崩塌的同時,迷霧卻是展開了一條道路,似乎是接引李果還有成樓朝着某個地方行進。
路只有一條,如今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嘖,還帶強買強賣的。」
李果雖然語氣嘖嘖,如今身在樓蘭地宮中,是不去也得去了。
此時,兩人只得朝着中間的『王宮』走去,一路前行,死寂之氣越來越濃。
仿佛進入了另一空間中,灼熱之意和死亡之意,互相衝突,又似是融合。
「這是怎麼回事」
李果心中感觸連連,總覺得此空間異常熟悉。
非常像當時陰陽家施展的『泰山府君祭』時,勾連冥界的感覺。
只不過眼前的冥界氣息相當不純粹,除了有冥界氣息以外還有一絲火相之力。
「我這是踏入了冥界嗎」李果呢喃道,渾身上下靈機粘稠,好在金丹旋轉,釋放靈機,保障李果在這『冥界』之中不受到侵害,一旁的成樓也在『祖靈』的庇護下沒有被這橫行的陰氣傷害。
「叮,靈氣濃度百分之61,陰氣濃度百分之89,分析成分。」
「分析完成。」
「此地的確是冥界,只不過是不完整的冥界,只是冥界的一塊空間碎片替換於此。」
冥界的碎片
李果吞了吞口水,更感驚駭警惕。
能將冥界碎片『裝點』此處,到底是何等大能。
最終,在灰霧的引導下,李果還有成樓來到了這王宮中間。
富麗堂皇,上雕壁畫。
樓蘭古國作為絲綢之路中間的畢竟要道,別的地方不說,經濟還是相當發達的,地位基本等同於現在的『李加坡』。
「果然和上面的壁畫不同。」成樓呢喃道,看着這金碧輝煌的頂牆「上面的王宮舊址,雕畫的都是佛門菩薩,道門神仙的畫像,這裏都是火神祝融的神像,看來這樓蘭的確被中土還有西方逼得信仰更改,火神壁畫也只得在地宮裏的王宮雕畫啊。」
「看上面」李果帶着成樓,看到了這王宮中間的王座。
有一身着金碧輝煌,皮膚發灰,散發着死意,手持權杖的,滿臉皺紋的老者,那濃郁的灰色死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此時,端坐於王座上的老者突然抬起頭,同時站了起來。
在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那,李果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打了一個激靈。
在他金碧輝煌的衣衫下,居然是一紅毛野獸的身子。
眼前獸身人面,疑似樓蘭國王的乾枯人形站了起來。
周身業火環繞,神通繞身,看起來端是個神異。
光是發散的氣息就已經讓李果渾身顫抖,頭皮發麻,靈機狂動。
難以想像這樓蘭國王是何等修為。
「終於來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樓蘭國王舒展筋骨,身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李果已經默默的勾動了山海異獸錄,成功連接上虞兮。
準備讓她降臨,解決這禍害
召喚需要吟誦時間,李果沉吟片刻後說道「他們說你錯了。」
不管如何,先拖延時間。
此時,樓蘭國王的眼神放在了李果身上,龐大的威壓直接橫壓而來。
李果悶哼一聲,硬是扛下了這一下。
「誰說我錯了?」
「那些僧人。」李果老實道。
「哼。」樓蘭國王哼哼一聲,周圍火焰纏繞,宛如太陽臨世一般。
有一瞬間李果覺得眼前的並非什麼樓蘭國王,而是傳說中的南方火之神。
「那些僧人他們覺得我錯了就是錯了?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真以為是當年,他們鉗制我國時,肆意妄為的時候?」樓蘭國王站起,揮舞手中權杖,整個地宮都被濃鬱火焰和死氣包圍,直接就焚燒掉了那兩座寺廟「他們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貧弱到連在他們面前呼吸重一些都會感到害怕的人?」
此時,樓蘭國王身上的恐怖威壓綻放,剛剛那一擊近乎於發泄,似乎是在宣洩千年前的懦弱,千年前的屈辱。
一國之君被鉗制的屈辱,終在這一天,這一擊得以體現。
李果卻還是說道。
「你錯了。」
「那些和尚說的?」樓蘭國王不屑。
「不是一個大能說的。」
這一次,是虞兮說的。
勾連山海異獸之時,虞兮通過『心靈微信』發來一句話。
他錯了。
「她說,你的路子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是倒行逆施。」李果繼續說道「這一條路,是註定失敗的路。」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發一言的成樓卻是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站了出來,說道。
「樓樓蘭是怎麼滅亡的是不是和您有關」
是求知慾。
還是執念。
成樓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知道這埋藏在歷史塵埃中的真相。
不知是不是面對後代子孫,樓蘭國王的語氣輕了許多,沒有對李果說話時的無上威嚴,他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樓蘭滅亡於我有關?」
「額沒有。」成樓嘴上哪裏敢說懷疑。
「樓蘭之滅是歷史的必然。」樓蘭國王輕吟道。
成樓有些意外,沒想到樓蘭國王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麼不得了的話。
承認自己國家滅亡是必然,這得多大的勇氣?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發泄命運的不公。
「我國處於交通要道,乃是一主權小國,背靠中土,又靠匈奴,處於夾縫之中。」樓蘭國王呢喃道「絲綢之路?貿易樞紐?說的好聽罷了,兩個國家可都想要將我樓蘭國家據為己有。」
將這『交通樞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