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郎君終於回來啦!」
榆林城外的山谷淺塘邊,枯等了一日夜的皇鴻兒看到林寧從密道中出來,登時驚喜過望,連田五娘在身旁都顧不得了,撲過來抱住林寧。
不過沒等林寧心裏歡喜有個知心貼意的小妾時,卻見皇鴻兒已然變了臉色,簡直震怒道:「小郎君,你進城這才多久,就染了一身女兒家的味道,虧姐姐和我在這裏擔驚受怕,你……你你……你對得起我……姐姐嗎?」
原來她一靠近,就嗅到了一股女兒香。
本以為是在怡紅院那樣的煙花之地,無意間染上的殘留氣息。
可誰知靠近了一嗅,這哪裏是水粉胭脂的味道,分明是女兒家的體香!!
這讓皇鴻兒心裏如何接受得了?
連田五娘都皺起了眉頭,清冷的鳳眸凝視着林寧。
林寧忙道:「你們把我林寧想成什麼人了?」
皇鴻兒氣的跺腳,道:「這種事你瞞得過我們?你自己說,身上的女兒香從哪裏來的?」
林寧無奈道:「且聽我慢慢道來嘛!」
說着,在兩大高品宗師四隻明察秋毫的眼眸緊緊盯着的情況下,林寧將如何意外發現了一娘們兒,又如何將她點穴,接着通過密道前往糧倉、武庫、太守府之事細細說了遍。
聽到在太守府險些被發現,二女都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但皇鴻兒還是較真兒:「若只悄悄點了穴,怎會有這等香氣?這女兒香分明就是女孩子情動之後流下的香汗,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
林寧氣道:「你等我說完嘛!說起來,此人和你還有關係……」
說着,又將秦元的來歷說了遍,道:「正是她突然暴起殺人,才將邰翀老鬼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讓我沒被發現。等我回到怡紅樓後,卻發現滿屋子血氣,秦元身受重傷。你們說,這種情況下,我能置之不顧嗎?不能啊!哪怕看鴻兒和她的淵源,我也不能撒手不管。所以……」
皇鴻兒吃了驚,沒想到朱雀法王還活着,有些激動問道:「秦姑姑還活着?她在哪裏?」
林寧見她不再追着什么女兒香來問,心裏悄然鬆了口氣,笑道:「就在怡紅樓啊。」
卻不想田五娘冷眼旁觀了陣,直搗黃龍問道:「小寧,你身上的女人氣味到底從哪來的?」
林寧見躲不過,無奈道:「五娘,這不是救人的時候,無意沾了些嘛……對了,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正事差點忘了!」
見快要把褲底都露出來了,林寧趕緊說起重要事來,這一說,果然田五娘和皇鴻兒的注意力轉移開了……
「讓朱雀來對付邰翀?」
田五娘有些遲疑道。
皇鴻兒則有些不滿:「郎君啊,那邰翀老鬼厲害到這個地步,隨便一掌就差點要了秦姑姑的性命,她如何對付得了?」
林寧皺眉道:「她對付不了,那你準備讓誰去?我還是五娘?」
皇鴻兒氣道:「當然不是,我們一起去不成麼?」見林寧不高興,忙央求道:「小郎君啊,我娘家人沒幾個,秦姑姑和燕伯兩人就是最親近的了,不忍心見她出事呢。」
林寧解釋道:「真不是想讓她去送死當炮灰,我有一定把握的。而且,我同她說明白了,會提前讓邰翀老鬼傷上加傷,只讓她小心周旋,吊着邰翀老鬼,越久越好。實在抵不住,就往我們這邊跑。走,具體的事,回去再說。」
……
回到山寨,林寧就見一些山寨老人看他的眼神不大對。
不過他也沒理會,這些老瓤子看他的眼神從來沒對過。
只是他們背後說壞話歸說壞話,該乾的活計一點沒少做,也就隨他們去了……
「咦,你……你怎麼來了?」
剛進墨竹院,看到庭院裏正和春姨說話的人,林寧三人這才明白過來,之前外面那些人的眼神為何這樣古怪。
一身輕裘白氅的吳媛靜靜的坐在那,似與聽雨軒和這半山融為一體,仿佛一幅山水畫般。
春姨站起身責怪道:「一個個的都跑哪去了?我讓小九兒和小南把前後山都找了遍也沒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