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笑馬歡
在上海的時候,胖子帶我去過一家大連西路的盲人按摩,那個時候我也是開着玩笑的和當時的按摩師傅交談了起來,我問他是不是所有的盲人按摩天賦都是與生俱來的。他則是苦笑了一下用濃重的河南口音對我說到「哎,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這眼盲又不是天生的老闆還說什麼與生俱來,不瞞你說啊!我這眼睛是被人......。」回憶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顫抖着說道「我這雙眼睛是被鬼怪取走的。」
10年前,那時候他還直壯年,家裏也有一畝三分地,那天中午他在家裏田地邊緣的一條小水溝旁邊休息,他記得很清楚,當時是陰天,風很大呼嘯的吹過,大片的積雨雲就在天上凝聚,他正想着準備回家,因為當時河南周口有老人經常說道陰天是鬼魂出沒的時間,所以儘量不再要外面久留,說是陰天風大涼快,特別是暴雨的前奏,陰間的看門鬼都出來乘涼,那些無人看管的鬼都會紛紛跑出來。
當然這也只是傳說我起初真的不以為然,我聽見他苦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可是這是真的啊!那天我正準備走,但是當我剛要起身的時候一隻手把我壓了下來,那隻一個成年男子的手,就這麼突然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朋友惡作劇,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勁啊,我身後不是河道麼?誰會為了對我惡搞,冒那麼大的風險走河道邊繞過來?
因為當時我心裏有事,也沒有想過回頭,就隨意的把手伸過去想要把那隻手給挪開,不過等我一碰到那隻手的時候馬上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那是一隻毫無溫度的手,並且摸上去就像是摸在了一個光滑的鏡子上一樣。撇過頭去我看見那確確實實的是一隻人手,五指長短不一,坐落有序。」
「朋友......。」正當我我沒有耐心的時候。突然我聽到背後的東西,傳來一陣類似於馬叫的笑聲。
印象中馬和其他的大部分動物一樣。都是不會笑的動物它們都只有表達他們快樂的方式,但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馬是會笑的,只有馬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東西的時候才會笑,牛頭馬面,在平常生活中牛和馬都是屬於陰氣最重的東西,雙角的牛和雙尾的馬特別是這樣。
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和普通人一樣。覺得奇怪了自然是要回頭的,我毫不猶豫的回過頭去,但是這個時候我的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沒有一點痛苦。我回過頭的時候甚至認為有什麼東西遮住了我的眼睛,但是我着急着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令我絕對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眼睛就是睜開着的,而且我的面前空無一物。
那一瞬間我認為我是致盲了。我平復下心情坐在岸邊,想等着致盲的時間過去,可是很久不之後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我在活動眼睛的時候感受不到眼珠在眼眶中打轉的感覺了,我嘗試着把我的手放在眼睛裏。接着我就摸到了空蕩蕩的眼眶,我發現我的眼珠子不見了,我已經瞎了。
腦海里瞬間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但是很遺憾的是我已經回頭了,那個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繼續,可是就在我回過頭的一瞬間,我的眼睛發出了一陣抖動,很平常的抖動,就像是人的身子打了一個哆嗦一般,但是現在打哆嗦的卻是我的眼睛,沒有什麼保護措施,剎那的事情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我只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片刻之後毫無知覺的我的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
害怕,恐懼,透過那張面具,我瘋狂的嘶吼了起來,我跪在地上抽搐着,雖然沒有一點痛苦,但是我已經感受不到我眼睛中任何的東西了。瞎了!我也徹底的瞎了。我雙掌變成爪子狂暴的拉扯着我的面具,指甲觸碰金屬發現嘎吱吱吱的聲音。
耳邊的所有聲音包挎黎明和謝晨輝的聲音都變成了雜音,這一刻我的心思已經混亂了起來,什麼都聽不進去。就這樣我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或許是累了我漸漸的停止了瘋狂倒在了地上,這一輩子廢了,我清楚的明白我算是徹底的變成了廢人,而且不僅僅是這樣,我在想我也許就連這裏都出不去,謝晨輝和黎明都是和我沒有什麼交情的人,已經完全失明的我,有很大的可能被他們拋棄。我會死在這裏,我再也不出不去了,各種各樣奇思怪想的念頭紛紛在我平靜下來後充斥進我的腦海中。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哭了出來,但是很奇怪
四十一 笑馬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