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時還只是下午5點。成群的雲把天空堵的不見白曰,抬頭看去全是灰朦朦的一片沒有邊際無限的朝四面八方延伸開。我站在這個小平台上無計可施,下來的時候我由於手受傷的原因,一鬆手整個人掉到了這裏,和我原來的路線已經偏離了很大的差距,這時想要下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了,不過還好,我起碼一路滑下來還沒有死,算是萬幸了吧。
我看着雲的顏色在天邊變幻着,最終還是黑了下來,我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血紋密佈皮肉外綻,我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可以動的力氣了,肚子餓的已經沒有了知覺,高山上的冷風呼呼的吹着,我讓自己儘量的靠近山壁,雖然那也是冷涼徹骨的但無形中那好像就是我的一個依靠。
距離我初來的地方我已經往下爬了50米的樣子,但是徒手的我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俯首看去那片湖面已經隨着太陽的西下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抬起頭那灰白色的岩石也被染成了純黑。進退兩難無疑是對我現在情況的一個最好詮釋。
已經是必須死的情況了,感覺人生的最後時刻過的特別的慢,每一刻都成了煎熬,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神農架那美輪美奐的星空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卻毫無想法,手電閃了一下終於是失去了亮光。很多次面對生死但是每一次都會有一點點希望,不管是誰的,總是有人施捨給我那麼一點點希望,可是現在沒有了,沒有任何人的施捨,只有我一個人。
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四面都是絕壁沒有一點落腳的地方,而且我的手掌也慢慢的化膿了,絕境啊這是,不過想想這一段時間來我的生活還算是充實的,只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我還沒有找回自己的回憶,還有我還不知道那個盤古的真正意圖。
那個女人說過這個組織的意圖就是探索發掘那些人類之前的文明,但是我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從這一次神農架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他們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絕對是一個非正式的暴力組織。
「算了反正已經沒有多少活路了不需要想很多了。」我掙扎着用最後的力氣從黑暗中爬起來,總應該在這個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吧?如果風不大不能夠把我吹走的情況下這裏可就是我的懸墓了。
我費力的把手電筒拆下來,想要在牆壁上刻幾個字但是發現我的眼前是一片模糊,星星和月亮都隱入了烏雲中,懸崖上死一般的寂靜,我忽然想到我還有手機,那個iphone在香溪源被水泡過之後就已經進入了死機狀態,我無奈只能把它關機。
「手機.......手機,這裏會有信號嗎?」我哆哆嗦嗦的從褲子口袋裏拿出那個iphone,按下開機鍵,很快一個白色的蘋果標誌就從屏幕上跳了出來,不過還沒有等我高興的太久,我就看見屏幕一花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
「花屏了?是手機浸水了啊。」我看着手裏的這個東西絕望再一次籠罩下來。有人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重新燃起希望的我再一次陷入了迷茫,我丟掉手裏的手機,爬到懸崖的邊緣什麼也不想靜靜的躺在那裏,心已經死了感覺這具身體再也沒有什麼重要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終於閉上了眼睛。
身體沒有一絲束縛就好像是輕的可以被風吹走,但是我又感覺不到風的感覺。臨死的時候很多的東西湧進了我的大腦,大多數都是一些沒有用的記憶一些模糊的人臉和模糊的聲音,在那個偌大而又冷清的家中,爸爸在廚房艹控着微波爐,把昨曰的剩菜一道一道的加熱,媽媽笑着在一旁炒着我喜歡的三絲和辣椒炒肉。我一個人坐在離廚房不遠的電腦房裏無聊的看着電腦屏幕,聽着爸爸媽媽的歡聲笑語。客廳的體壇快訊播着爸爸喜歡看的節目,但是爸爸沒有去管它,只是在廚房中高談闊論「我今天在單位上怎麼......怎麼。」
我聽不見爸爸說話,因為這時我才突然的發現我根本不了解爸爸,不是這樣,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爸爸是怎麼樣的人,他喜歡說什麼。腦子很亂啊,我痛苦的喊了起來,這是夢嗎?
忽然我聽見一聲「吃飯咯。」那是一個女聲,很好聽。「是誰?媽媽?」我推開電腦椅,放下鼠標跑了過去「媽媽!那是媽媽的聲音啊!」廚房裏我看見爸爸西服着裝的站在那裏。媽媽繫着裙子站在一邊。輕聲道「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