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鴨嗓少年低着頭退到一邊,主人抱着我向主樓里走去。對於這個少年,我是很好奇的。他的衣服和別人的不同,在他的右額上還有和主人衣服上一樣的紫色藤紋,更加張顯出他與別人的不同。根據我的判斷,這個少年是和主人有關的人。
「在想什麼?」
在我怔愣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主人已抱着我進入了好大的一個房子。應該是屬於大殿之類的吧。類似於以前電視上見到的皇宮,只不過這裏似乎對黑色情有獨忠,四處都掛着黑紗,一些籃球大小發着亮光的白色珠子鑲嵌在牆面里,讓這沒有一個窗戶的大房間亮如白晝。殿裏有十三根非常粗的柱子,上面都刻着和主人披風一樣的藤紋。整個房間透着壓抑和莊嚴的詭異。
「又開始發呆了?」
頭被主人輕拍了一下,我這才從驚嘆中醒了過來。咦?不知道什麼時候主人抱着我一起坐到了大殿正中黑色高台的一張黑紫色的大椅子上。這椅子上也全都是藤紋,好大的椅子,簡直和一張一米五的大床有得一拼。不好意思,因為偶是貓,一米五的床對於偶來說就已經很大了,何況這只是一把椅子。所以我完全被驚住了,再次發起呆來。這椅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非金非銀,也不像是木頭的,隔好幾步遠都可以聞到一絲死亡的血腥氣。
「小東西累了麼?」主人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中有了一絲怒氣。我抬頭,果然在主人眼中有一絲火光閃過。話說主人現在好像很容易發怒,雖然他極力隱忍,但是我總是能感覺到主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像是個隨時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
呃,為什麼我會對這樣的主人有種怕怕的感覺呢?
「少尊大人,需要我準備房間麼?」公鴨嗓響起,打斷我的思維。我抬眼過去,這才發現逆天,炎冰大叔,藍魅和那個公鴨嗓少年不知道何時跪在主人正下方,而發問的正是那公鴨嗓少年。他抬起臉,臉上的藤紋完全顯出來。果然和主人披風和衣服上的花紋一樣。
「主人,他是誰?」我忍不住好奇地問。
「僕人,流風。」主人回答的漫不經心,就像是說一杯水一塊石頭一樣的平淡口吻。
「僕人?」我小聲咕嚕了一句,然後突然想起,驚道:「主僕契!」
「嗯。」主人摸了摸我的頭。
我還第一次看見定了契約的人,難免好奇,聽見主人的回答,蹭的一下跳下地去,直接跑到少年而前。
少年低下頭看着我,眼中有一絲驚詫一閃而過,然後就沒什麼表情,只是淡然的看着我。不,他也許並沒有看我,只是眼睛的方向對着我而以,因為他的眼睛裏沒有光,我的身影映在他眼裏就像死水裏的倒影。
我仔細打量他的臉,對他臉上的藤紋更是驚嘆。我這才發現藤紋是紫黑色的,在他臉上顯得妖異而美麗,讓人有想撫摸上去的衝動。
原來這少年叫流風啊,怎麼不叫風流呢?嘿,不過看他這副少言沉默的德性跟風流也不粘邊,與風流倜儻相反,當然只能叫流風嘍!這麼想來還算名副其實。嘿!我心裏笑。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專注,流風的淡然沒堅持多久就有些彆扭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抽動了幾下,連帶藤紋也有些可愛地抖動。
哈!真有趣!
「小東西,回來!」主人生氣了,口氣湛人,「流風,去備一間房給藍魅吧。」
我再次被主人的語氣嚇倒,那種冷意讓人害怕。我抖了抖,抬起來不到三毫的爪子收了回來,剛剛我真想摸上去的說。
流風接到命令就起身,對着藍魅說了一句走吧,就面無表情地向外走去。藍魅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跟着走了。
我的眼神一直追隨着他們,兩個少年頭也沒回,從第三個門走了。咦,原來這大殿有七個門啊,還是排在一起的。話說,剛剛我們從哪個門進來的?想了想,完全不記得了,剛剛一進來光顧打量這裏了,沒有回頭看。
「回來!」
我感到主人的怒氣蹭蹭往上漲,我害怕的抖了抖。
我轉身回到主人懷裏,往主人懷裏鑽了鑽,是主人的味道,心裏的害怕消失了,變得安定了一點。主人的手在我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
「炎冰,貓族的事自己下去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