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禹閣下看了看白芽之後,又很認真的看了現場的情況,再轉回白芽時,薛禹閣下的第一句話是:「迄今為止,這是我第一次,很慶幸,當年我國成立了軍方研究部,也是第一次,很後悔,直到現在軍方研究部還存在着。」
這句話對於白芽沒有什麼重大的意義,白芽沒有表態。
薛禹嚴肅的臉上,卻浮起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打破了對方自帶的那種肅穆,順着他接下來的話,這抹笑容卻並不顯得突兀,薛禹道:「其實我今天親自到這裏來,是來表示感謝的。」
看着似乎準備發表長篇大論的薛禹,白芽沒有說話。
「閣下所掌握的力量,並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力量,但是迄今為止,閣下卻並沒有憑藉這些東西,盲目的改變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而是在現在的體系上,對我們所持有的力量,進行着引導。與我所在的軍方研究部比起來,您做的這一切,反而更符合這個時代的步伐。」薛禹說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對於這樣一句話,白芽知道對方一定會在後文有個但書。
薛禹說完這些話之後,那抹笑容也再次隱沒,回復了嚴肅的表情,接着道:「如果您所做的事情,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節奏,以我為代表的軍方研究部,可以取消您身為試驗體的身份。」
白芽挑了挑眉,笑道:「對自己所不能掌控的力量,還敢這樣來提要求,你憑藉的是什麼?」
薛禹看着眼前的白芽,十六七歲的少女,面容上還帶着稚嫩,秀致的眉目間,卻有一種別樣的沉靜,就算是在與人對峙的現在,眉目間也清明的沒有什麼戾氣。
薛禹答道:「大概。憑藉的是您的寬容。」
這是一場有點荒謬的談話。但是,薛禹閣下的所說,卻出乎意料的起到了作用。
白芽放開了對第一軍這些機甲的牽制,一直以蓄勢待發的狀態禁錮着第一軍這些機甲的星能。在失去作用的瞬間消散開來。十二架機甲模型也都回歸為小小的模型模樣,被白芽一揮手就收回了。
隨着羅德中將一聲令下,第一軍的機甲,包括地面部隊的眾軍士,都如潮水般退去。而最初趾高氣昂的笛福準將。則在眾軍士退去時,以羈押的狀態,被押走了。
半小時後,薛禹閣下蒞臨了物原工作室。
徐德秋大師對薛禹閣下表示了歡迎。至於布魯諾大師,還在自己的工作室內忙着二元覺醒的事情。在治療儀投入使用之後,已經有一位未完全完成二元覺醒的覺醒者,出現了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大家都不知道薛禹閣下,在物原工作室內與白芽談論了什麼,但是物原工作室還是從皇家大道107號大樓撤了出來,二元覺醒的技術也正式轉讓給了軍方研究部。作為二元覺醒技術研發者的布魯諾大師,則還是留在了大樓內。皇家大道107號大樓,則正式更名為二元覺醒救治部。
但是,軍方研究部內部也發生了大的變動,之前升職在望的戴汀中將,不僅失去了中將的榮譽軍銜,而且不再負責任何實質性的研究項目,卻依然在軍方研究部任職。對於戴汀中將這種對權利有着特別大野心的人,這種安排更像是一種折磨。此前戴汀中將麾下對某個項目特別積極的人,也都在這次之後被調離了崗位。
物原工作室也從大眾的眼中失去了蹤跡。至於之前成立工作室時所招募的資金問題,既然連二元覺醒技術都轉讓給了軍方研究部,引發這一系列問題的軍方研究部自然要負責處理後續事宜。
至於物原工作室引發此次皇家大道戒嚴事件的白芽,則重新回歸了校園。雖然繼續在甲師專業就讀,選擇的科目卻發生了變化。
校園內的白芽,當然不再是白芽本人,而是如今已經是傀儡之身的應小芽。當然,發生了一系列事件之後的應小芽,對於更名為白芽這件事情。一點抗拒的心理都沒有。而這次回歸校園,從某種意義上說,則是回歸她本來的人生旅途。如果是真正的應小芽,此刻除了讀書上學,也不可能去從事其他的事情。
而在首都星的星頂城附近,與雲頂城不同的方向,一架機甲正在密林中前進,這架機甲便是此前物原工作室內的麋鹿型機甲。不同的只是,如今的麋鹿型機甲終於全部完工,全身做了莽光漆的麋鹿機甲,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