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的瞬間,景山七郎護罩下的笑容一收,他面容沉凝。
雖然平常嘻嘻哈哈,但對於劍道他比任何人都努力重視。否則他也不會比三郎他們還要來的厲害了。
當然,和九郎那個變態沒得比。按照師父所言,對方已經領悟劍意,甚至已經快達到劍意一段了。
哈!!
當比賽一開始,兩人行禮完畢後,木村和樹就發現了這位七郎和對方的兄弟有點不一樣。
對方的氣合連綿不絕,不像三郎和五郎那樣氣短。而聲音不斷,對他耳朵就是一個負擔。木村和樹笑了笑,他還以為這個七郎會和之前一樣,那樣就沒意思多了。現在看來,對方還是有點實力的。
和三郎、五郎一樣,景山七郎在喊叫出聲後,就快速出手。當然有了三郎和五郎的教訓,他出手的瞬間並未盡全力,手中留有餘力,是為了防止對方速度比他快的突襲。
而木村和樹發現,景山七郎揮砍的瞬間,手中的竹刀也發現一陣刺耳的聲音。不是速度快到一定地步發出的破空聲,而是引動空氣氣流的躁聲。
看來,景山氣合流…對聲音以及氣流的運用,確實達到了一定程度。
竹刀揮砍的刺耳聲,景山七郎口中的氣合聲,兩者相交猶如魔音灌耳,令木村和樹心頭湧起一股躁意,不過迅速被他壓制了下來。顯然,能夠流傳至今的景山氣合流,還未被淘汰,確實有一定的實力。
擋下了景山七郎的一擊,木村和樹沒有進攻。而是進入防守狀態,他想看看景山氣合流還有沒有其他新穎的招式。
景山七郎一擊被擋,並未進入防守,而是再次攻擊。景山氣合流開始施展後,對身體就是一個負擔。所以景山氣合流也講究快速解決戰鬥,一旦進入纏鬥狀態,基本上必敗無疑。
「這…真的是高中生嗎?」
「第一次見到劍道比賽進入纏鬥!」
「揮劍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有看清。」
「櫻九大將加油呀!」
觀眾們看着場內的比賽,手心都出汗了。
景山七郎攻勢一開,就沒有停下來。嘴中的氣合悠長且連綿不絕。手中的速度也不慢,但讓他焦慮的是,他每一次的攻擊都被對方抵擋住了。根本找不到對方的破綻。
「看來對方要堅持不住了。」
見景山七郎手上動作變慢,氣合也變得斷斷續續,木村和樹瞭然。看來景山氣合流也屬於一種爆發流。
想着,他清喝一聲,「面。」
啊?
景山七郎聽到聲音,還未反應過來,慢了半截。因為木村和樹沉默寡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現在陡然出聲,他便感覺雙手一麻,手中竹刀被挑飛。護罩一顫,黃色的竹刀擊打在面部。
三位裁判舉起紅旗。
「勝者,櫻九高中,木村和樹!」
???
景山七郎一臉黑人問號。怎麼回事?我怎麼輸了?
當景山七郎一臉迷茫的下場後,便看到景山九郎面色鐵青道,「那傢伙在偷學我們的景山氣合流。」
什麼?
疑問的同時,景山七郎豁然開朗,剛剛木村和樹清喝的瞬間,他確實覺得有點異樣…感覺整個反應能力都下降了。只不過,他又快速否定道,「不會吧…他才和我打了一場,就能學去?而且他發出的聲音,和我們景山氣合流不像啊。」
「別忘了,三郎和五郎都使用過「氣響」。」
聞言,景山一郎不由蹲牆角畫圈,五人里就他還未掌握住景山氣合流的精髓了。
而景山九郎的話,也讓大家一驚。難道木村和樹僅憑三場戰鬥,就能學會景山氣合流的秘技?
只不過雖是這麼說,景山九郎也狐疑…他深諳景山氣合流一道,知道使用「氣響」發出的聲音,是一種猶如炸雷般的巨響。彷彿雷電在耳邊炸開,而巨大的聲音能讓人一瞬間神色恍惚,甚至身體不好的人,會像之前裁判那樣直接坐倒在地。
他問了一下景山七郎剛剛的感覺。
「沒什麼感覺,感覺對方只是喊出他的擊打部位…」景山七郎說着,卻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