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傢伙,怕不是單身了七十年?
不對不對,如果是這樣,他哪來的孫女兒?」
武宮正田的一手快刀讓內行都看得目瞪口呆,更別提倉燕山這種棒槌了,確實是太有觀感,簡直比倉芸當日的空手入油鍋更讓人感到震撼。
甚至就連高高在坐的島國天黃,看到這一幕後也忍不住站起身子,滿臉都是驚嘆的表情,
武宮大膳師的這道鳳舞九天,就連他也沒有機會見過,更別說品嘗了。
「武宮大人啊......
有大人在,島國廚師就好像面對一座永遠也無法攀越的高峰!
比起大人的神奇廚藝,我的那點小心思真的是太可笑了。」
犬養靜齋呆呆地望着空中那隻神韻皆備的鳳頭,滿眼都是不可思議,可笑他還用盡了心思算計,想着萬一武宮大人輸給周棟,就該由他來背負島國廚師界的恥辱前行?
現在看來他的算計簡直可笑,島國有武宮大人坐鎮,又有誰能撼動?就算是華夏勤行的絕世天才也一樣不行!
刀光一閃,水花翻動。
此時那個南瓜雕刻的鳳凰腦袋已經被武宮正田輕輕翻動手腕送到了瓷盤上,他右手的馬頭菜刀向注滿了海水的魚缸中一挑,一條朱紅色的喜之次魚已被挑出水面,也不用上什麼砧板,這條喜之次魚已經同時被他右手扣住的剔骨魚刀瞬間解腹去鱗,一片片淡紅色的魚肉已是飛舞在空中。
武宮正田的左手也沒閒着,常常被廚師用來雕刻定型的冬瓜被他削成極薄的透明冬瓜片,也不見他放下各種刀具用手來操作,這些冬瓜片順着刀勢剛剛落進盤中,片片淡紅色的喜之次魚片便好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着一樣從空中落下,每一片都對準了一枚冬瓜片,準確無誤的嵌入其中。
周棟看得心中微動:「他的刀功竟然已經到了可以牽動『勢』的程度?」
所謂刀功中的『勢』,就是說廚師的刀功已經到了神乎其技、隨心所欲的程度,
比如武宮正田現在的操作如果是換了普通的廚師,首先要費力氣切出魚片、然後還要切出冬瓜片,最後還要在冬瓜片上開出嵌口,把魚片拼接上去,這一通程序下來,沒有半個小時是休想完工的。
可是到了武宮正田的手中,一切卻是變得如此簡單。
雙手分執四刀、四日耀目,讓人感覺不是在看廚師做菜,而是進入了某種神話玄通之境,武宮正田的速度快到鳳頭落盤不久,一條喜之次魚已經被處理乾淨,甚至在切片前都不曾用水洗過,硬是靠熟練的刀功避開魚身污血,片出乾淨新鮮的魚肉。
同時居然還可以一心二用,一面在空中以極快的刀功切出魚片,同時將用來榫接魚片的冬瓜也處理好,冬瓜片落盤之前,就已經被他用柳葉雕刀開出了嵌接的卡口來。
如果說這兩項操作還只是佔了一個『快』字和一個『熟』字,接下來僅僅靠隨心揮動刀勢,落入盤中的一片片魚肉就能像群蜂歸巢一般準確無誤地榫接在冬瓜片上,這便是廚師對勢的運用了。
在得到廚神系統之前,周棟只在電視劇中看過這類對『刀勢』的運用,例如《滿漢全席》中的山爭哥就有這種神而化之的刀功,本來以為是編劇過度誇張,得到系統並擁有了完美級刀功後,才知這是確有其事。
他在香江大賽上以刀功壓制犬養靜齋,其實就是對『刀勢』的一種應用,但要說到運用之深、之妙、之精,其實比起眼前的武宮正田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說白了,他雖然也擁有完美級刀功,可要真的比起浸淫刀功大半生的武宮正田還是略有不及。畢竟說到綜合實力,他現在只是比宗師更強,卻還不是真正的神廚。
「似乎有些不妙,難道說我這一次要輸?
個人榮辱是小,國·家的臉面是大啊,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周棟第一次產生了可能會輸的想法,心中暗暗打鼓......
這個時候如果忽然『發病』,不知道可不可以矇混過關?
想什麼呢!你現在是周面王、周酒神、化神手、國·宴白案組長,哪有裝病躲避的道理!
「恭喜,宿主已經從一名病懨懨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