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再熙一時無語,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惹到了犬養靜齋這傢伙。
思密達和島國的廚師其實都是受到華夏廚藝的影響,注重刀功是必須的,而且類似在人身上切豆腐也不算什麼稀罕事,
車再熙就曾經在某檔節目上表演過『玉背切豆腐絲』,當時為他充當砧板的還是一位思密達國娛樂圈裏頗為出名的女明星。
可像犬養靜齋這樣,將嫩豆腐放在腦袋上切卻還是第一次,而且還要相互干擾,難度更是呈幾何數字激增。
「犬養君,你是說可以隨意干擾對方嗎?」
車再熙看了一眼犬養手中的菜刀,失去鬼泣後的犬養靜齋換了一把黑鐵材質的菜刀,看上去比鬼泣要重了一些,似乎也不如鬼泣那般鋒利,這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當然,不過如果為了干擾對方導致自己頭上的豆腐摔落下來,一樣是輸。」
犬養靜齋微微眯起眼睛,望着站在自己對面的車再熙,
這個思密達棒子比他略略高了一寸有餘,算是在先天上就佔了便宜,不過他還是有必勝的信心,只要不是面對周棟,他還是那個犬養家的絕世天才。
車再熙點點頭,接過廚工遞來的竹紙和豆腐,也學着犬養靜齋的樣子將其放置在頭頂:「犬養君,那就......」
刀光一閃,已經斬向犬養靜齋頭上的嫩豆腐。
周棟等人都是一愣,思密達人很陰險啊?與犬養靜齋倒是好對手。
犬養靜齋卻似乎是早有預料,幾乎在車再熙出刀的同時,向左踏出一步,身子一斜,讓過了車再熙這一刀,
同時右臂輕振,刀光自下向上翻起,到了車再熙頭頂高度才變為橫削,車再熙算人未算己,一刀落空、刀勢已老,想要躲避難免會牽動全身,一個不小心頭上的豆腐說不定就會直接落地,那可就直接輸了,因此只好站着一動不動,迅速收回自己的菜刀。
犬養靜齋輕輕一刀,從車再熙頭頂的豆腐中部平平削過,取得先手。
「這個犬養靜齋,顯然是準備已久,不知道在此之前用過多少『人樁』呢......這些島國小鬼子,一個個的就是變·態!」
倉燕山對島國人素來是沒什麼好話的,屬於那種買車都不會買島國車的憤怒中年。
「嗯,這場應該是車再熙輸了。犬養靜齋是有心算無心,何況他的刀功本來就強過思密達人。」
周棟看得非常清楚,犬養靜齋脖子梗得硬直,頭頂的豆腐紋絲不動,每當車再熙的菜刀斬來,他總是能夠輕易閃避開,同時手中刀光縱橫、刀刀不離車再熙的頭頂。
現在如果換到車再熙的視角,估計滿眼都是雪亮的刀光。
還故意干擾對方?是個人就得怕死,犬養靜齋一臉冷厲的連連出刀,車再熙現在考慮最多的估計是怕要是干擾到對方,這刀會不會真的斬開自己的腦袋?
一個是倉促應戰,就是有十分刀功估計也只剩下了五分,一個是有備而來、兼具主場優勢,結果自是顯而易見。
越是比到後來,犬養靜齋就越是隨意,頂着塊豆腐還能繞着車再熙轉圈圈,手中菜刀忽而平削、忽而下斬,當真是萬分驚險,好多次都看的武宮英子閉上了眼睛。
「車桑,應該可以結束了!」
犬養靜齋腳下忽然一停,刀光平掃過車再熙的頭頂,原本放置在車再熙頭上的那塊嫩豆腐已經被刀面托住,淡淡看了一眼車再熙,撤身來到操作案旁,將豆腐輕輕倒進廚工提前準備好的水碗中。
這塊嫩豆腐入水後立即散開,化成無數根髮絲細的豆腐絲,犬養靜齋指了下水碗和自己頭上的嫩豆腐道:「車桑,請驗證?」
「不用了!」
車再熙面色鐵青地搖頭道:「是我輸了,思密達國退出這場比賽!」
望着車再熙離去的背影,犬養靜齋遙遙向坐在島國廚師區的武宮正田鞠躬為禮,又向華夏廚師區的周棟點頭微笑,用聲硬的華夏語道:「周桑,我的,幸不辱命!」
「很好的結果,思密達人離開後,我們就可以為天黃陛下上演一出精彩的比賽了。」
武宮正田笑着點了點頭,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