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啼笑皆非的故事,一次簡單的敲門,卻像一場精心編排的小品一樣有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
這是一棟獨立的小樓,被整個豪華的新建大樓包圍着,但一點也感覺不到寒酸,相反,我倒覺得它透着一種別有洞天的味道。
它只有兩層樓高,牆面有些斑剝,並且被爬山虎侵佔多年,如果是冬天,像臉上長了一大塊牛皮癬,但現在正是盛夏,到處一片酷熱,唯獨這牆面不時泛起一陣陣碧浪,給人一種無限的涼爽的感覺。
就在昨天晚上,我就把皮鞋擦得很亮,簡直在電燈下都閃着黑珍珠般的光澤;我的襯衣和褲子也燙得很平整,小心翼翼地用衣架撐起放在柜子裏,並與其他的衣服都拉開一點距離,免得壓壞了。
其實在平常,我是一個很邋遢的人,穿上舊衣服和普通的球鞋,整個人都顯得自然又輕鬆,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想怎麼靠就怎麼靠,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哪像今天,把這一身精心準備的衣服、褲子、皮鞋都套在身上,我感覺像鑽進了一副盔甲里了。
走路時腳儘量直直的,免得讓褲子顯得很皺;
胳膊捨不得去彎,免得燙得直直的線條開叉;
最要命的是走路,自己一直有喜歡蹦蹦跳跳的壞習慣,現在在規規矩矩地走着,免得把自己嶄新的皮鞋走出摺痕。
雖然全身上下都一片彆扭,走路的姿勢有點像殭屍,但今天穿什麼都值得,因為我奉了一位領導的命令,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在沒有完成這次會晤之前,我必須保持自己全身上下光亮一新!
二
三步並作二步地衝上二樓。
二樓共計有三間房,其中兩間還是老式的一扇木門,然後再加一扇鐵門,每次開關門,都「咣當」一聲響。
唯獨一間用了新式的防盜門,深紅深紅的顏色,那層薄薄的保護膜都還殘留門縫裏。
我內心一陣陣緊張,隨着越來越接近,我的心都有些蹦到喉嚨口,需要通過不停的咽口水,才能把他壓下去。
整了整門冠,甚至預演了一下握手,傳遞名片,一定要顯得自己高端、大氣、上檔次,不要讓人家一眼就看出我是一個初出茅蘆的小傢伙。
按門上那紅紅的一個小點的門鈴,久久不見裏面有任何反應。
「門鈴壞了?」
於是把按門鈴的蘭花指換成了以前自己調皮時,老爸教訓我才用的「鋤豆子」的手勢,彎着食指向門上敲去。
不僅沒有聲音,而且手指都灼痛,這門也太厚實了。
不得已,伸出一個大巴掌,像如來佛祖把孫猴子壓在五行山下一樣拍打着門。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正準備敲第三下,門打開一條縫,朝外面瞄了一下,看到是我,很不友好地問:「找誰?」
「找a主任。」
「不在!」一句很不友好的回覆,門發出輕微的「咚!」就關上了。
三
「怎麼可能會不在嗎?」開始來的意氣風發的情緒蕩然無存了。
「不對,我還得問一個明白。」
這扇深紅色的大門,不再感覺到親切,而是一種刺傷內心的恐懼,但我沒有任何退路,於是又伸出了自己的大巴掌。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正準備敲第三下,門又打開一條縫,又是那個人朝外面瞄了一下,看到是我,照樣一片冷漠地問:「找誰?」
「請問a主任在不在,我想……」
「不在!」一句很不友好的回覆,門發出輕微的「咚!」就關上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上一句話,怎麼就關了呢?
內心又氣又急,這人怎麼能這樣呢?
又愧疚又氣憤,一個人在二樓的走廊里來回走了幾趟,要不然積在內心那種不愉快的氣體,會把整得要爆炸的。
按自己的個性,真想說:「去,老子回家!」
但往往人都只是在心裏把自己想像成天下唯我獨尊的英雄,迫於現實,往往都淪為生活中比
第8章 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