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菲海岸的崖頂別墅,戒備森嚴,里里外外都有荷槍實彈的保鏢全天候看守巡邏,而阿紫被困在這裏已經三天了。
三天前的婚禮上,冷香香槍殺龍門前門主冷之寒,在當地掀起軒然大波,冷香香被收押入監等待審判,而阿紫則在事情發生後被蕭策囚禁在別墅里,並切斷了她與外界的所有聯繫。之後,蕭策就消失了。
別墅里應有盡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阿紫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別墅以及黑色鋼鐵鑄成的院子裏,保鏢幾乎全是意大利人,只有一個中年男管家是華裔,但中文說得也不大流暢,另有兩個年輕女傭侍候阿紫的生活起居。
然而阿紫像是早有心理準備似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也沒有多大反應,從善如流的接受一切安排。她很明白,沒有蕭策放話,她無論如何也出不了院門,這裏可不是一般的花園別墅,經過幾天的觀察,她敏銳的發現這裏儼然是龍門的核心據點。山下通往崖頂的馬路上全程監控,沿途設有崗哨關卡,未經允許者無法通過,而空中更不時有直升機環繞巡航。更讓她發現別墅的地下室有五層,入口處的鐵門厚度能扛得住迫擊炮的轟炸,進入需要輸入密碼以及指紋驗證,否則會觸動警報。所以阿紫猜想,地下室里肯定有很重要的東西,也許是黃金,也許是武器。
如此又過了三天,消失了六天的蕭策終於出現了。
他滿身風霜。一臉倦容,刀削般的下巴上冒出青黑的鬍渣,狹長的鳳眼佈滿血絲,顯然是一副操勞過度身心俱疲的樣子。
三樓最南邊的臥室里,阿紫窩在沙發里看書,忽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踏着地板而至,緊接着房門被人用力踹開,撞到牆壁上發出哐當巨響,她從沙發上跳下來,警惕的看向朝她走來的男人。該來的總會來。她早就期待着這一天了。
蕭策像冬天的湖面上刮過的寒風,攜着刺骨的冷意徑直走來,阿紫不由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往後退。防備的盯着他。說出的話卻是挑釁意味十足。「幹嘛幹嘛?這是要興師問罪還是殺人滅口啊?你可別亂來,喂喂喂,你站住。別過來。」
她退無可退倒在沙發里,他趁勢欺身上去,用全身的重量壓住她,目光緊緊鎖住那雙明亮的水眸,唇齒間磨礪出低沉黯啞的聲音,「我太縱容你了,阿紫……」
阿紫手中握着那本書,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話語,想也沒想就往他頭上砸去,哪知他早有防備,揮手擋住她的攻擊,把書扔到沙發後面,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按在頭頂,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他的眼中噙着悲痛,「你總是這樣不聽話,不斷的逼我,也逼你自己,何苦,阿紫,何苦呢?」
阿紫渾身一僵,停止掙扎,一雙如煙似霧的水眸冷冷的盯着他,她從他那黑色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倒影,忽然輕柔一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比我高明許多,真的把我騙過去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揭穿我?六天前婚禮上的那場戲本可以避免,你竟然任由一切發生?」
她的笑靨如花,他只覺心痛,發狠似的低頭吻住那花瓣兒般的紅唇,吸吮啃噬,唇齒相碰間激情的火花四濺,該死的,他想念了無數個****夜夜,這張美麗如初的臉,這香甜芬芳的氣息,這般軟玉溫香在懷,縱使他再如何怒焰正盛,也盡數化為深吻流連在那紅潤柔軟的唇舌間,胸中的火焰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在心中像花蕊般綻放的柔情。此時此刻,過往一切已不再重要,他只想這樣擁着她,吻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唇上驀然傳來刺痛,迷失的神智回到腦中,有血腥味在彼此唇舌間蔓延,像北極的風剎那撲滅心中那脆弱的柔軟。他喘息着離開她的紅唇,慢慢放開她,扶着她坐直,兩人並肩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中間隔着兩尺的距離就像隔着千山萬水,誰也跨不過去。
嘴唇被他吸吮的火熱而厚重,阿紫側過頭抿唇用舌尖****着緩解那份燥熱疼痛,卻嘗出一絲淡淡的鹹味,指腹撫過嘴唇看見一星鮮紅,才意識到那是他的血。
一時無話,空氣也隨着這份沉默冷凝下來,過來許久之後,蕭策終於低沉的開口了,「阿紫,你該乖乖的呆在n市,安心的上學,快樂的享受青春,等着我去找你就好,可你就是這麼不聽話……」
大結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