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垛後的卓飛本就離着不遠,刺刀入肉的聲音此刻更是被他聽的清清楚楚,兩個試圖保護家人的漢子被日本兵用先後刺刀捅死之後,驚恐不已的女人和孩子就徹底成為了這兩個日本兵的獵物。「不要怕,我的,送你去見神仙。」一個日本兵笑嘻嘻的對着一個年約四五歲的孩子舉起了步槍,順着刺刀上低落的血點瞬間便在他的軍鞋上印畫出幾朵綻放的梅花。
「噗」眼看帶着血跡的刺刀堪堪就要刺中孩童的脖子,卻見這名日本兵痛嚎一聲,整個人扭曲着身子倒在地上,一柄原本用來劈柴的斧子正正的劈在他的後心。「納尼?」另一名日本兵立馬一個閃身,在側身靠向院牆的同時,一個回身,用手中的步槍劃拉出了一個半圓。手中攥着一根木棒的卓飛閃身一跳,心中暗叫好險,如果不是自己機敏,可能就被這個日本兵的刺刀削中了身體。
看到襲擊同伴的是一個面色冷峻的少年,背靠院牆的日本兵突然大喝一聲,左腿向前右腿緊繃一個向前挺身跨步,將手中的刺刀狠狠對着卓飛刺來。卓飛再次閃身,對襟小褂的腰側卻被對方的刺刀扎出一個透明窟窿,不等卓飛做出反應,那日本兵手中的步槍沒有收回而是突然來了一個橫掃,刺啦一下,雖說卓飛情急之中含胸吐氣避過一劫,可對襟小褂卻被對方刺刀的橫掃劃開一個大口子。
被日軍刺刀劃破了前襟的卓飛只覺得熱血往頭頂上一涌,也沒有想想後果,當場就發了飈。先是合身撞進那日本兵懷裏,趁其來不及防備抬手一拳打在日本兵肋部脾臟的部位,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伸手箍住對方的脖子。此時卓飛血沖頂門,使的兩招都是殺招,根本沒有留手。肋部中拳的日本兵先是被卓飛打碎了脾臟,然後被卓飛用十字扣的手法扭斷了頸椎,
沒敢多做停留,卓飛鬆開手中的屍體,三下五除二就將兩個日本兵身上的彈盒全部解下抓在手中,正當卓飛準備從地上兩支三八步槍中挑出性能最好的一支時,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發現牆角處顯出土黃色的身影,卓飛心中頓時暗道不妙,隨手抓了一支步槍,便順着土牆逃之夭夭。有槍在手,卓飛的膽氣立時足了許多,莫約跑了十幾米,迎面便傳來了槍聲。幾發子彈在卓飛的耳邊嗖嗖飛過,心中大駭閃身躲在一個門洞裏的卓飛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日本兵正朝自己這邊沖了過來。
卓飛不覺心中一凜,這前後都有日本兵出現,他知道這次只怕是不好善了,自己想要逃離這裏,就必須要與後面追擊的那幾個日本兵或是正前面這伙日本兵大戰一場。卓飛把兩條掛着彈盒的日軍軍用腰帶系在腰間,當即側身靠在了圍牆上,端起步槍向跑在最前面的那日軍曹長就開了一槍,然後又迅速拉動槍栓退殼上膛。
見到曹長中彈倒下,後面跟着的其他日本兵中有幾人立即趴在了地上,其他人則躲在圍牆旁的石墩後面開始朝着卓飛這邊還擊,竄出槍膛的子彈不斷地向卓飛藏身的門洞的招呼過來。待對方火力稍弱,門洞內的卓飛立即閃身出來向一個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爆了那日軍士兵的腦袋。紅的白的當即濺了一地,其他的日軍士兵慌忙躲了起來,趴在地上的也直接跑到圍牆邊石墩後面躲着。
「啪!」一個日本兵忍不住露頭,卻又被嚴陣以待的卓飛一槍給幹掉了,這連續好幾次彈無虛發真正嚇傻了那剩下的十餘名日軍士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一名日軍士兵小心伸出腦袋觀察情況時,前面已經不見了卓飛的身影。
卓飛現在對那十字游標用的越發順手,先前在山坡上阻截日軍的時候,他還要再三確認等十字游標套中目標之後再開槍,可現在,卓飛根本沒有那個耐心,他現在靠十字游標打的都是移動靶。彈射出擲彈筒的榴彈在地上轟出一個淺坑,四散的彈片隨着爆炸的硝煙飛散開來,在村口阻敵的游擊隊員中不時的有人悶哼倒下,可他們卻沒辦法對付日軍的擲彈兵。
馬長河沉默着和他手下的幾個隊員趴伏在一起,握緊了手裏的步槍,靜靜等待着出擊的最佳時機。在稍顯零星的槍聲中,從村外攻來的日軍散兵中倒下了兩個,然後日本兵們立刻還擊,雙方之間乒乒乓乓的槍聲頓時零亂的響了起來。
在這凌亂的槍聲中,終於傳來馬長河暴怒的聲音:「別開槍了,上刺刀,跟他們拼了。」雙方手裏長長的栓動步槍對於快速移動的目標都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