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藤田是衝着書生吼叫,可那眼睛卻在四周咕嚕打轉,很顯然他那話不是說給眼前這個書生聽的,而是說給沈三多聽的。
也許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這最後的願望就是想要親眼見一見他的對手,只有這樣他會感覺自己這條命丟得值。
要知道小鬼子當中,唯一見到過沈三多的人就是五天和衡山,除此再無第三個當權的鬼子見過了。
「小鬼子你在做夢了呢吧?」書生手裏的手槍被拽得老緊,槍口一直對着眼前正吃力着爬起來的藤田,一副鄙視對方的架勢說道,「就憑着你這樣一個廢物也配我們營座來和你一對一?我看你連和我單幹的機會都沒有!」
「八嘎!」聽到書生對他的羞辱,藤田立刻伸手去撿起地上的軍刀,打算直接和書生對一番,也算是他身為武士所打的最後一戰。
可書生壓根不給藤田機會,在藤田右手幾乎快要拿到軍刀的時候,一槍打向了軍刀,子彈的衝擊力直接將那把軍刀給撞擊出去好幾米遠,抵達了懸崖邊上。
軍刀的刀刃部分已經有一大部分出去了外面,只留下刀柄和部分刀刃在裏面,隨着那一陣陣的微風兒不停的上下晃動,隨時都有可能從懸崖上掉下去。
眼見到軍刀到了懸崖邊,藤田立刻轉身,朝着那軍刀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來到了懸崖的邊緣,正要趁着軍刀還沒有落下去的時間伸手去將軍刀撿起來。
書生見到藤田的舉動,當然也不會讓藤田得手,於是又是一槍打在那軍刀上,那射出去的子彈不偏不倚,剛好射在了軍刀的刀柄上。
因為衝擊力的作用下,那軍刀晃動的幅度迅加大,重量隨着幅度的增大而有所偏離重心,那軍刀只是晃動了一下就直接掉了下去。
藤田的右手還沒有碰到軍刀,軍刀就立刻掉下懸崖去了,使得他的右手完全落,整個人被這種情形給鎮住了,傻愣着站在原地,保持着這個動作好幾十秒鐘。
「小鬼子,你應該想到,在你踏上中國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意味着你再也回不去了你的日本老家,註定你要將你的這條狗命留在中國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大地上,因為這就是侵略者的最終下場!」書生用日語對着藤田說道。
原本他只要一抬手,直接扣動扳機,就能結果掉眼前這個小鬼子,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覺得怎樣做太便宜小鬼子了,於是他才故意玩弄眼前這個鬼子軍官。
「你殺了我吧!」聽到書生這一系列的話,他都覺得是在羞辱他,可眼下他為魚肉,書生為刀俎,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毫無半點機會可言,因此他只求一死,好讓他維護好自己最後的尊嚴。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不是嗎?」書生見到藤田的樣子,愈加覺得心裏解氣,要知道殺了藤田小鬼子遠沒有現在讓他的心裏舒坦,於是他故意走近藤田一些,對着藤田兩眼冒光一般的說道,說話間並使盡全身力氣將自己左手拳頭拽緊,「我要抓起你來,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八嘎!」藤田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瘦不拉幾的文弱書生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這小子對他的仇恨有多深了,他深知自己落在這小子手裏,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因此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不會讓你羞辱致死的!」
說完這話,藤田便轉身,朝着懸崖那邊走了下去,一下子從懸崖頂上掉落下去在懸崖底下了,隨着那一聲尖叫聲,藤田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就這樣讓小鬼子軍官跳下去了嗎?」胡連長被眼前的情形給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書生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殺死藤田。
要知道他們要抓一個鬼子軍官有多難,可是在沈三多的隊伍里卻好像沒有這種傳統,對待鬼子軍人基本上都是殺無赦的,因此這讓胡連長感到意外和不理解。
「不然怎麼樣?難不成留着他吃咱的糧食嗎?」書生似乎看出了胡連長的意思,於是對着胡連長很不屑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轉身就帶着野狼戰隊的兄弟離開了這裏,繼續朝着大路方向進行進攻起來。
眼見到書生帶着人離開了,胡連長自然也不甘落後,留下一個排的兄弟打掃戰場,其它同志都跟着一起追上書生他們的步伐,朝着前面大路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