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炮」隨着城外日軍炮兵指揮官的嘶聲喊叫,早上8時至9時40分,城外日軍炮兵開始集中火力延時射擊城門,早上10時,日軍步兵攻擊出發由城門右側與守軍進行巷戰,受到日軍炮擊1小時後,中國守軍全線撤退。
敗退的守軍部隊並沒有一走了之,而是利用城內的地形和進城的日軍進行巷戰,同樣筋疲力盡的日軍難敵守軍的拼死相博,不得不把火炮搬上城樓,居高臨下轟擊城內拼死抵抗的守軍。「轟」一團火球從一棟2層建築2樓的一扇窗戶中噴出,巨大的爆炸聲還震碎了其他幾扇窗戶上的玻璃,距離小樓百多米外的磚石後面,一個日軍的擲彈兵名滿臉倨傲的又拿出一枚擲彈筒榴彈。
「轟」的又是一聲爆響,小樓右側那個不停噴吐火舌的機槍陣地被騰起的煙霧吞噬其中。正中目標,眼中透着欣喜的龜田義夫有些得意自己的表現,只用兩枚擲彈筒便摧毀敵人的兩處火力點,這樣的準確率在帝國軍隊裏可是不多見的。「當」的一聲脆響,正從腰後的彈包里拿出第三枚榴彈的龜田義夫僵立當場,對身側同伴的呼喝也視若罔聞般理也不理。
「龜田君?龜田君,你這是怎麼了?」距離龜田義夫最近的那名日本兵伸手去輕拍龜田義夫的肩膀,卻不想只是輕輕拍了一下,手裏還握着擲彈筒榴彈的龜田義夫卻直挺挺的面朝下栽倒。「不好了,龜田君玉碎了。」臉朝下栽倒的龜田義夫早已經沒了聲息,一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的子彈在龜田義夫的鋼盔上鑿出一個彈孔,「當」的又是一聲脆響,在龜田義父屍體邊大喊大叫的日本兵也步了龜田義父的後塵。
連續有兩名士兵被子彈鑿穿鋼盔而死,日軍陣型中有老兵狂喊起來,「狙擊手,小心支那人的狙擊手。」暫時停在街角的日軍士兵們紛紛壓低了身形,此時已經有軍官在用望遠鏡搜索着可疑之處,只要他們發現敵人槍手的位置,就會立刻下令迫擊炮開火。端着望遠鏡的小林左右張望了一陣,只可惜卻沒有發現支那槍手的位置,如果不能找到對方的位置,及時迫擊炮的火力在兇悍,恐怕也不會給對方造成什麼損傷。
沒有發現對方的位置,這對於擔任小隊長職務的小林來說不僅僅是一次危機,同時也是自己指揮上的一次失誤。他的小隊現在還有莫約40多人,小林原想着避開和大部隊對戰的支那軍隊,自己的小隊迂迴穿過這一片廢墟之後,從攔截他們的支那部隊的側後翼發起攻擊,只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小隊會被堵在這裏。
被人阻擊了不可恥,可恥的是自己已經連續損失了好幾名士兵了,卻還沒有真正見到對手的影子。「噗」身側一名日本兵頭部中槍的時候,本該矮身避閃壓低身形的小林弘毅卻直着身子沒動地方,並且調轉望遠鏡把視線投向自己的左側。遠處廢墟中那一閃即逝的槍焰沒能逃過小林弘毅的眼睛,調轉視線的小林弘毅心中竊喜,竊喜自己終於發現了對手的位置。
「迫擊炮準備」小林弘毅很快就鎖定了對手的位置,可沒等他把話喊完,耳邊只聽得「轟」的一聲,從背後大力撞來的氣浪便把小林弘毅推着從廢墟後面撲了出去。這是小林弘毅第一次覺得槍焰會是如此的美麗,雖然對手也做了些偽裝,但小林弘毅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遠處綻放出的那團槍焰。
胸口中彈的小林弘毅慘叫着翻到在地上,從彈孔中噴濺出的血漿很快便打濕了小林弘毅的前胸。小隊長中彈,這對於小隊裏其他的士兵來說,可不能算什麼好事,尤其這個小林弘毅的親叔叔可是軍部的高官。「西村、岡本,你們掩護我,我去把小隊長弄回來。」一個空着手的日軍老兵貓腰奔向小林弘毅,後者也正努力掙扎着試圖向後挪動身體。
快速跑動的日軍老兵並沒有直接去拖拽躺在地上的小林弘毅,而是先撲竄到了距離小林弘毅不遠的那具屍體後面,然後慢慢的抬頭向射來子彈的方向打望了幾眼,這才終於決定去拖拽胸還飈着血的小林弘毅。事情似乎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包括那個救人的日軍老兵在內,幾乎現場所有的日本兵都以為敵軍的槍手會趁機射殺試圖救回小林弘毅的人,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就這麼任由那日軍老兵把受傷的小林弘毅救了回來。
小隊長受了重傷,按照軍中慣例,小隊裏軍職最高的少尉黑澤就成了臨時指揮官。「啪」才剛剛結果指揮權的少尉黑澤應聲而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