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芍藥說情道,「她說話直白,我知道她是存心氣我的,她沒有壞心。」
芍藥是安容的心腹丫鬟,蕭國公府誰不知道啊。
只是方才那話實在是不成樣子,哪像是個丫鬟說的。
蕭三太太擺手讓芍藥起來道,「以後要注意了。」
芍藥連忙應是。
安容這才看蕭大太太臉色,她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安容想,肯定是連軒回府,把蕭錦兒的事告訴她知道了。
蕭憐兒什麼都不知道,請了安後,道,「大伯母,你沒事兒吧?」
蕭大太太搖頭,「沒事。」
蕭三太太左右看了兩眼,問蕭憐兒道,「你大表哥呢?」
蕭憐兒一頭霧水,娘親找大表哥做什麼,一年也不見她找一回啊,還是回道,「回來的路上,皇上召見,大表哥就進宮了。」
「進宮了?」蕭三太太眉頭一皺,她以為蕭湛還在醉仙樓,「他進宮了,那錦兒……?」
蕭憐兒湊到她娘身邊道,「娘,大姐姐沒回府呢,那她去哪兒了?」
蕭大太太再忍不住了,邁步便上台階,出府。
蕭三太太瞪了蕭憐兒一眼,吩咐道,「你先回去,我和你大伯母有事出府一趟。」
說完,也急急的追了出去。
留下蕭憐兒站在那裏,望着安容的腳,兀自嘀咕,「大嫂腳都崴了,她們也不關心一句,忙什麼呢,也不怕祖父知道了,訓她們。」
蕭憐兒過來幫着扶安容,一邊吩咐小廝道,「去請大夫來。」
安容攔住她道,「不用請大夫了。一點小傷,我自己會治。」
安容說不用,蕭憐兒也就不強求了,倒是小廝見安容走路困難。道,「奴才去叫人抬肩輿來。」
說完,小廝就跑。
安容喊住他,「不用了,我不用肩輿。」
安容很少用肩輿。雖然是方便,可以少走路,可是安容總覺得不安全。
她還記得小時候,冬天,下着大雪,她要去給老太太請安。
怕弄濕了鞋和裙擺,四個婆子用肩輿抬着她走,結果遇到沈安玉打雪仗。
一顆大雪球砸過來,正好砸婆子的鼻子上。
婆子一嚇,就疼的忘了自己還抬着人。
安容從肩輿上翻了下來。
那是在雪地里。又穿着厚厚的棉襖,不覺得疼。
可打那以後,安容就極少坐肩輿了,有時候實在是大家都坐,她不坐不行。
現在她懷了身孕,哪裏敢坐啊?
這不,讓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安容艱難的回了臨墨軒。
蕭憐兒很無語,大嫂腦子沒壞吧,明明有肩輿。偏要自己吃苦頭。
進了臨墨軒,喻媽媽見安容被丫鬟架着進來,魂都嚇沒了,忙過來問。「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安容忍着痛,道,「沒事,就是把腳給崴了。」
聽安容說是崴了腳,喻媽媽就撫額了,「少奶奶。你嫁進國公府才多久啊,就崴了三次腳了……。」
安容臉微微窘,說的好像她不會走路似地,今兒是情有可原好不好!
安容怕喻媽媽說教,忙把話題岔開,道,「我餓了。」
喻媽媽就轉身去廚房,給安容準備吃的了。
屋子裏,海棠幫安容揉腳,芍藥去拿藥來。
芍藥忍不住再叮囑道,「少奶奶,你以後走路,尤其是上下台階,千萬別想事情。」
安容撇撇嘴,「你以為我想呢。」
她本來什麼都沒想,誰想腦袋控制不住似地,忽然一閃,她就被燦燦金光給閃了下眼。
還有耳畔龍顏大怒的聲音。
安容瞧見了,御書房裏,皇上在拍龍案,罵蕭湛,讓蕭湛給他一個解釋。
雖然突如其來一下,安容受了些驚,崴了腳。
不過安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木鐲是公平的,沒有偏疼蕭湛,她也能瞧見蕭湛,再說了,比起被皇上罵,她崴腳算輕的了。
安容摸着木鐲,希望木鐲下一次能事先提醒她一下,這腦袋忽然一閃,容易給她造成危險啊。
還有蕭湛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