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是她怎麼樣出木鐲,不用光溜溜的。
她怕哪一天蕭湛不在屋子裏看着,她忽然出去,哪怕能進內屋的只有她的丫鬟,可安容臉皮還沒有厚道那等境界,一想到忽然出現在丫鬟面前,還是赤果果的,安容就覺得自己要瘋,別說一萬感激之心了,就是十萬,也得問啊。
問完之後,感激之心扣了一萬,然後告訴她,她可以穿衣服進出了,天知道怎麼就能了。
第二個問題,是她要怎麼樣才能帶蕭湛進木鐲,從安容第一次進木鐲,她就想帶蕭湛進來了。
問完之後,木鐲扣了感激之心,然後告訴安容怎麼做了。
也就是安容出來,用到劃破蕭湛的胳膊,讓木鐲吸他的血。
這只是第一步,讓木鐲認可蕭湛。
蕭湛想進木鐲,還早呢,得她手腕上的鐲子從橙色變成墨色。
看着手腕上的鐲子,安容有些泄氣。
天知道鐲子變成墨色,得到何年馬月?
不過總有一分希望,就值得期待。
安容說完,清亮淨透的雙眸望着蕭湛,輕輕一聳肩,聲音頗有些無可奈何,道,「就是這樣了。」
說完,見蕭湛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鐲不挪眼,她問道,「你以為我知道什麼?」
蕭湛眼眸深處的幽黑目光帶着一絲明亮,他笑了,卻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安容鼓了鼓腮幫子,用手肘去推蕭湛了,「別說話只說一半好不好,很好什麼啊?」
蕭湛捏着安容的臉,深邃的眸底,笑意不加遮掩,「我能看到你三丈之內的任何東西。」
安容眼睛睜圓,再睜圓,不敢置信。「你能看到我三丈之內的任何東西?」
蕭湛點點頭,「我試過了,只有三丈。」
也正是因為蕭湛好奇一試,才發現祈王和蕭錦兒的事。
他更湊巧的見到了祈王幫蕭錦兒插髮簪。還有那掉落的藥粉。
蕭湛猜到祈王的意圖,所以才顧不得皇上,跑出了皇宮。
也幸虧他趕回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安容聽蕭湛這麼說,既高興。又鬱悶,「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就因為木鐲是你們蕭家的,就能這樣赤果果的鄙視我?」
安容瞪着木鐲,眸帶火光,很憤怒。
蕭湛能看到自己,既然能在御書房看見,沒準兒去了邊關也能見到,哪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極其可貴了!
他能見到自己,自己卻見不到他。
安容能有好心情才怪了。對木鐲半點沒有好臉色。
還只許她才能進呢,結果向着的還不是它蕭家人!
安容有一種被木鐲利用了的憋屈感。
「而且,今兒那短箭,木鐲也沒有示警,」安容撅了嘴道。
看到安容一臉的醋意,蕭湛不敢告訴她,他感覺到安容有危險的事。
蕭湛猜,他能看到安容和感知安容的危險,應該和昨天木鐲吸了他的血有脫不了的干係。
見安容用一種委屈不滿的眼神看着他,蕭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道,「皇上找我,我先進宮了。」
安容不說話,蕭湛捏了下她的鼻子。就出了馬車。
留下安容在馬車裏,對着木鐲,兀自生氣。
馬車朝國公府駛去。
待馬車停下,趙成端了木凳來,芍藥扶安容下馬車。
等邁過門檻,進了國公府。芍藥才鬆開安容。
可剛鬆開呢。安容邁步下台階。
忽然她身子一怔,因為慣性,腳踩了下去,身子不穩,將腳給崴了。
疼的她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要不是芍藥及時扶着她,安容估計要摔倒。
芍藥扶穩安容,問道,「少奶奶,你在想什麼呢,走路也不用心,你要是摔壞了也就算了,肚子裏還有小少爺呢。」
芍藥話音剛落,那邊蕭三太太和蕭大太太走路過來。
蕭三太太呵斥芍藥道,「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少奶奶摔壞了也就算了?」
芍藥被呵斥的脖子一縮,跪下來就認錯。
安容望着蕭三太太和蕭大太太,福身請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