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傾公主洋洋得意,為自己的聰慧所絕倒的表情,安容頭暈的厲害。
你再能翻,在北烈,你翻不出你父皇的五指山。
在東延,你翻不出你夫君的五指山啊。
偏她自己得意就好了,還一臉快來誇我啊的表情,安容覺得,她要不打擊她一下,是害了她。
做人,不能志得意滿,要長進啊。
安容輕咳了兩聲,道,「那麻煩公主給我打開牢籠,我出去透個氣。」
朝傾公主拿着鑰匙,看着安容道,「你現在就要出來?」
安容望着她,她不贊同道,「雖然我偷了鑰匙,可是外面還有侍衛,你一個人,還挺着個大肚子,怎麼逃的出去,還是等你的暗衛來救你時,再出去吧,也免得打草驚蛇了。」
安容,「……。」
朝傾公主一番話,她竟然無法反駁。
朝傾公主見安容一臉呆滯,就笑容燦爛,道,「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這就給你開鎖看看。」
說着,她伸手掰正了玄鐵鎖,要把鑰匙插進去。
然後,她的臉色變了。
白皙如玉的臉,騰的一下漲紅了。
那鎖孔,明顯是一把圓鑰匙,她手裏的是方鑰匙啊!
別說開鎖了,插都插不進去!
一想到方才的得意忘形,就跟一巴掌狠狠的扇自己臉上似地,好像還腫了……
「我……,」朝傾公主舌頭打結,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安容肩膀直抖,她實在是憋不住了,雖然沒能救出來她,可實在是太逗了。
這時候,門被叩響。
這響聲對朝傾公主來說絕對是天籟之音啊,趕緊把手收回來,然後道,「進來。」
丫鬟就推門進來了。
丫鬟手裏端着托盤。盤子裏擺着一錦盒,她上前福身道,「皇后娘娘,這是皇上賞賜你的。」
安容看着那錦盒。眸光落到錦盒上的鎖上。
嘴角抽了一抽。
不用猜也知道朝傾公主費盡心思偷來的鑰匙解的是這把鎖。
朝傾公主一肚子憋屈火氣呢,看着那錦盒,恨不得拿起來砸地上才好。
這是賞賜嗎?
這是奇恥大辱!
丫鬟見她望着錦盒,臉上寫滿了火氣,有些膽怯。又喚了一聲,「娘娘?」
安容掩嘴輕咳了一聲,道,「不知道皇上賞賜公主什麼了?」
朝傾公主忍着憤岔,接了錦盒,然後到鐵籠旁坐下了。
她不是坐的地上,有蒲團。
朝傾公主打開鎖之前,還看了安容一眼,眼神透着些委屈。
好像是在說,她沒想到會是這樣。不是她不盡力,是元奕太狡猾!
朝傾公主解了鎖,把鎖連着鑰匙狠狠的往地上一丟,方才打開錦盒。
入眼是一張紙。
她拿起來一看,幾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太呆太傻太天真,朕很好奇,這麼呆,怎麼在北烈皇宮活下來的?
朝傾公主一邊看,一邊罵,「你才呆!你才傻!你才天真!」
不過看到後面。朝傾公主又罵不出來了。
因為元奕覺得朝傾公主太笨太傻了,他不放心去邊關,這不,留下一面免死金牌給她護身。
朝傾公主拿着免死金牌。氣撅了嘴道,「誰要免死金牌了,我是皇后,身後有北烈做靠山,誰敢殺我?」
說着,朝傾公主又抓着鐵籠。雙眸泛光道,「免死金牌應該能救你吧?」
安容看着朝傾公主,又看看她手裏的金牌,輕搖了搖頭,笑道,「若是有用,他就不會讓你偷一把假鑰匙了。」
朝傾公主就皺眉了,「沒用,那我要來做什麼,殺顏妃?」
說着,她陰陰一笑,「有免死金牌在手,我把她殺了也就殺了?」
「你別衝動,」安容阻攔她道。
朝傾公主看着安容道,「我才沒有衝動呢,我差點送命,你被污衊被關起來,新仇舊恨,我忍無可忍了!」
御書房。
元奕心情很好的端茶輕啜,一邊聽着暗衛稟告朝傾公主收到錦盒是什麼表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