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罵笨手笨腳?
當然是母妃給父王斟酒的時候,手一抖,把酒瓶子裏最後一酒杯的酒給撒了。
父王心疼。
母妃遭罵。
兩人吵的有些厲害。
最後,弋陽郡主抬眸看着安容,很無奈的道,「母妃希望用酒把父王淹死,這酒只有武安侯府有,我帶來很多銀票來。」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大把的銀票。
她母妃是認真的,因為父王委實過分了,大半夜的睡着了,他居然偷偷溜起來喝酒,還被母妃逮個正着。
安容耷拉着臉,其實已經笑抽風了,憋得很辛苦,「你確定瑞親王能淹死,而不是在裏面游的很歡樂?」
弋陽郡主搖頭,「我不知道,我來之前,母妃已經叫人挖酒池了。」
「我不會告訴你酒池挖在父王書房大門口,一進院子就能掉進去。」
有這麼一個一生氣就變得很幼稚的母妃,弋陽郡主很無奈。
更無奈的是,她作為女兒,想勸母妃別生氣,父王卻偷偷給她使眼色,讓她乖點,聽話,很顯然,挖酒池的事正中父王下懷。
只是地點,可能有點出乎他的想像。
安容忍的腮幫子疼,看着弋陽郡主無可奈何的模樣,這麻煩事,她不打算插手。
安容輕撓額頭道,「酒水的事不歸我管,是我二哥負責的,你得去找他說,我讓丫鬟送你去?」
弋陽郡主先是一怔,倏然,鬧了個大紅臉。
安容卻清嗓子,咳了又咳,「今兒天氣真是不錯啊。」
弋陽郡主就開始跺腳了。
「安容姐姐!」弋陽郡主嬌怒道。
安容動了動耳朵,一副耳朵要聾了的無辜模樣,道,「那藥膏的事我記得呢。回頭調製好了,給你送去,酒水的事我真沒法幫忙,不歸我管。價格我也不知道啊,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完,不等弋陽郡主說話,安容就喊在清掃的夏兒道,「夏兒。你送弋陽郡主去西苑。」
夏兒忙放下手裏的掃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弋陽郡主是又羞又怒,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好單獨去見一個外男?!
弋陽郡主拽着安容一隻胳膊,死都不撒手。
要去也是你陪我去。
安容撫額。
被弋陽郡主生拉硬拽的拖出了玲瓏苑。
好吧,她還拖錯了方向。
「走那邊,」安容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弋陽郡主恨不得去撓安容,只得拉着她走。
西苑,書房。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看書也不忘記吃。
沈安閔一邊燒烤,一邊看書。
驚呆了進門的安容和沈安溪。
要說驚呆程度最大的。那絕對是沈安閔無疑了。
一手拿着書,一手拿着烤串,一邊還塞在嘴裏。
見到弋陽郡主的瞬間。
那個心啊,碎成渣渣了。
四妹妹,你苦心塑造的「沈二少爺」高大上的形象,瞬間變成呆萌吃貨裝書呆子的形象了。
沈安閔驚呆了,以至於半晌沒作為,就那麼傻站着。
安容嗅了嗅鼻子,有些咽口水道,「二哥。你吃獨食,不應該吧?」
沈安閔這才把手裏的烤串丟給小廝,轉身拿了毛巾擦乾淨嘴角,順帶整理了下髮型。方才回頭。
站姿瀟灑,風流不羈。
「四妹妹不是剪窗花嗎,怎麼來我這裏了?」沈安閔笑問。
安容白了他一眼,「二哥,你臉上有灰。」
沈安閔,「……。」
一群烏鴉從腦門上飛過去。嘎嘎亂叫。
沈安閔趕緊擦臉。
弋陽郡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安容一臉黑線。
二哥,好傻。
安容沒理沈安閔的大瞪眼,形象早沒了,還在乎個毛線,弋陽又是外人。
安容很不見外的拉着弋陽郡主把沈安閔的位置霸佔了,順帶霸佔了他的美食。
剛烤好的肉,香味誘人。
「你嘗嘗味道怎麼樣,」安容遞給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