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啞然怔住。
她沉默了。
蕭湛的積蓄,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上一世,那是富得流油啊。
但是她不想要。
可是蕭老國公的話,卻讓蕭湛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窮光蛋。
蕭遷很同情他,大哥,你肯定是外祖父撿回來的,不是親外孫,哪有親外祖父幫着外人欺負外孫兒的啊?
蕭老國公也不點破,心中高興,原來瞎眼神算說的天機不可泄露,原來是在這裏。
蕭遷請安容坐。
蕭老國公笑道,「今兒請你來,是聽說你預測出冰雹之災,和皇上遇刺一事,湛兒命太硬,還請安少爺出手相助,幫忙改命,不知可有難處?」
安容頓時頭大。
不是有難處,而是那難處難比登天。
她哪裏知道怎麼逆天改命啊?
還以為只是找她聊聊天,吹吹牛,將臉皮修煉的再厚一些,順帶占卜占卜蕭國公府的前程,這些都難不倒她,她全都記得。
可是現在,安容後悔來了。
安容一臉苦色的看着蕭老國公,卻發覺蕭湛嘴角有笑意。
安容頓時怒了,怒氣沖頭的她重重的點頭道,「不難,一點都不難。」
不就是改蕭湛的命麼,她會!
蕭老國公挑眉頭,有那麼簡單嗎,他可是親眼見瞎眼神算沒了一隻眼睛。
要是安容真會,蕭老國公還要阻止她,要安容沒一隻眼睛,他可狠不下那個心。
若是當初知道瞎眼神算會搭上一隻眼,蕭老國公也不會讓他替蕭湛改命。
可是聽安容說怎麼改命,蕭老國公笑了,因為安容說一根針即可。
蕭遷懵了,「一根針?」
安容重重點頭,一根針。
芍藥麻溜的從荷包里掏出來一根帶着線的針遞到安容手裏。
安容手裏拿着針,笑的陰風惻惻的。
蕭湛望着那根針。心底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安容說只要扎針便可。
說白了,安容要公報私仇,用針扎他。
不只是扎一下。而是要戳他十個指頭。
蕭遷覺得指尖生疼,他望着安容,很不信道,「扎針真的有效嗎?」
安容重重一點頭,信心十足道。「絕對有效,瞎眼神算說蕭表少爺會造殺戮,這簡單啊,殺一個可以饒過不殺的人,戳自己手指一下,我想,他殺的人肯定會少很多很多。」
安容笑的得意,仿佛在說,十指連心,就不信你能忍受的了。
蕭遷望着安容。又看了看那根被她放到棋盤上的針,眉頭挑了一挑。
這辦法聽起來似乎很有效。
可是誰會傻到扎自己呢?
不過蕭老國公覺得這主意不錯,他笑道,「以後湛兒要是去戰場,你就陪同在側,專門負責扎針。」
蕭湛,「……。」
安容,「……。」
芍藥眼珠子瞪圓,滿目不敢置信,有沒有搞錯啊。姑娘要扎蕭表少爺的手指,可能很多下,沒準兒會把手指頭戳爛啊,他都捨得?
絕對不是親外公。
蕭老國公將棋子撿好。示意安容坐下,「陪老夫對弈一局。」
安容苦着張臉,又要動腦子了,方才蕭老國公只是說笑的吧,哪有女子進軍營的啊,當初清顏還說要跟去。蕭湛都沒有允許啊,她還幫着勸清顏別生氣呢。
戰場上多兇險啊,還有她之前做的噩夢,被人追殺,幾次差點喪命。
她絕對不要跟去扎針。
安容決定把扎針換成打板子,誰想剛一說出口,蕭老國公便笑道,「敢打他的人沒有幾個。」
可那些人里不包括我啊,我也不敢啊,安容心中嚎叫。
方才她就是想戳蕭湛指尖的,就是因為膽小不敢才把針放下了好麼。
安容表示她難當重任,希望蕭老國公另外找人。
蕭老國公讓安容專心下棋。
安容怎麼能專心,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就用小冰刀戳一下蕭湛,要是那是真刀,蕭湛這會兒絕對是千瘡百孔了。
一局棋,對弈了大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