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先是一懵,隨即猛點頭,燦若繁星的眸底一抹皎潔的笑一閃而逝後,便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道,「是,奴婢知道,瞎眼神算是這麼說過,侯府風水不改,會盛極而衰,姑娘擔心極了,沒差點跪下來求他呢,他最後耐不住姑娘的求,說侯府盛極時,會有災禍,那便是徵兆,他就說了這麼多,讓姑娘自己體會。」
芍藥說完,給安容飄過去一個眼神:奴婢這樣說可以麼?
安容差點沒樂暈,這丫鬟說起慌來比誰都拿手啊。
老太太再不信也不行了,她可不知道芍藥會這麼機靈,說的話會這麼有鼻子有眼。
而且,安容那句『天機不可泄露』才是點睛之筆,越是這樣越真實啊,要是隨隨便便都能說,誰還信?
老太太望着安容道,「你怎麼早前不說呢?」
安容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咱們侯府還沒有盛極啊,我想着怎麼也要過個三五年之後再,沒想到……。」
孫媽媽站在一旁,忍不住道,「老太太,奴婢瞧瞎眼神算說的對,咱們侯府可不是正好的時候出了事,皇上一來咱們侯府,還誇了二少爺,西苑就着了火,這是要斷掉咱們侯府盛極的機會啊,西苑雖然也是正院,可侯府最正的院子還是侯爺住的,西苑重建,挖個池塘不會壞了侯府的根基,可是把侯府的風水往歪出拉卻是能夠了。」
老太太點點頭,覺得孫媽媽說的有理。
二老爺在一旁苦勸。
老太太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啊。
最後無奈,老太太決定聽侯爺和三老爺的。
很快侯爺和三老爺就來了。
這麼大的事,老太太急着知道,丫鬟怕她心裏急,像柳大夫說的那樣,身子骨非但不能調理好,還會更加嚴重,才不管侯爺和三老爺冒雨前來不方便呢。
連四姑娘嬌弱的身子都來了,侯爺和三老爺兩個習武之人還不能來了?
等他們來了之後。老太太一句話就把侯爺問懵了。
「老太爺說過侯府風水好,沒事不要動侯府風水的話嗎?」侯爺反問道。
他是看着三老爺問的,聲音里滿是不確定。
三老爺搖頭,他又望着二老爺。
二老爺嘴角有一抹笑一閃而逝。
卻叫安容捕捉了個正着。她眸底的笑也更甚了。
這是欺負她爹記性差好糊弄呢!
老太爺說過那麼多話,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說過侯府風水的事,還得保證父親記得?
他可以沒聽說過當聽說過了,父親那大呼性子,估計真當老太爺說過了。
見侯爺想的有些着急。安容在一旁提醒道,「爹爹,祖父肯定說過這話,你想啊,要是沒事,咱們動侯府做什麼?誰吃飽了撐着沒事找事啊,祖父說這話,怕是心裏覺得侯府風水有些問題,只是不確定,畢竟他沒有鑽研過風水上的事。那時候他就算心裏懷疑,估計也不敢找人來瞧瞧,要是走漏一些風聲,還不得叫那些同僚奚落笑話,我想祝福知道的也只是個大概,如今西苑被燒,這是事,而且不是小事。」
侯爺點頭,他覺得安容說的對。
安容笑看着二老爺,「二叔也覺得我說的對吧。祖父那話是有事可以動侯府的風水。」
二老爺神色不悅,安容這話怎麼聽着不對,他說的是不要動『侯府風水』,不是『沒事不要動侯府風水』!
二老爺笑道。「安容聽岔了,老太爺說的是不要動侯府風水。」
安容撅嘴,望着侯爺道,「爹爹,你不是說『老太爺說侯府風水好,沒事不要動侯府風水』麼?祖父說這話的時候。就二叔和爹爹在屋子裏,爹爹,你說祖父說的是哪個?」
侯爺早被轉暈了,他壓根就不記得這事啊,叫他怎麼想?
「應該是『沒事不要動侯府風水』,」侯爺想了想道。
二老爺牙關緊咬了下。
老太太坐在那裏,瞅着自己的兒子,眉頭扭了扭,頗有些失望,這什麼記性,連老太爺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
到底是不要動,還是沒事不要動。
雖說都是不要動,可性質卻差太多了。
老太太在心裏揣測老太爺會怎麼說,思來想去,也覺得沒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