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廚子當眾切磋廚藝,餘下的十八個廚子在大廚房燒菜,侯府的廚子幫着切菜打下手,一切進行的還算有條不紊。
唯一的缺點就是,安容和沈安溪他們幾個愣是沒有人來請,好像被人給遺忘了一樣。
好吧,遺忘倒也不至於,時不時的就有人來催,酒水不夠,要趕緊的。
安容和沈安溪差點撂挑子,她們還肚子餓着呢,也不知道叫人送吃的來,就知道吩咐幹活,不伺候了!
小廚房裏為了加快提純酒的速度,已經有六個灶台了,連安容和沈安溪都學會了添柴,火氣能不大嗎?
丫鬟沒輒,趕緊去前院,幾個丫鬟拎了八個特色菜來,沈安溪幾個就在廚房用了飯,心中的感覺真是,哭笑不得。
安容舉杯對着沈安溪和沈安閔道,「都怪我瞎出什麼餿主意,連累你們跟我在廚房用飯了。」
沈安溪咯咯捂嘴笑,「在廚房吃也一樣,這樣的體會一輩子也難得有一回呢。」
沈安閔很得意的笑道,「我不是第一次在廚房吃了。」
安容和沈安溪囧了,咱們是苦中作樂,二哥,這樣的事能別嘚瑟麼?
沈安溪見不得沈安閔嘚瑟,拉着安容道,「四姐姐,你知道二哥為什麼廚藝這麼好?」
安容茫然不解。
沈安溪捂嘴笑道,「那是因為二哥經常被爹爹罰,沒有晚飯吃,他餓的不行,只能去廚房偷吃,偏爹爹下令,廚房的熟食都藏了起來,二哥想不餓肚子,就只能自己做。」
沈安閔撫額,替自己辯駁道,「爹爹哪有經常罰過。一個月最多也就四五回,我是愛好美食。」
安容滿臉黑線,一個月最多罰四五回,那是得自己學會做菜了。「我相信二哥是愛好美食,一連餓四五天都不會死,何況是一個月才四五天。」
「就是,」沈安閔連連點頭。
沈安溪呲牙道,「是餓不死。可是會餓個半死,二哥你忘了,小時候你被爹爹罰,還是我夜裏偷偷給你送的饅頭呢。」
沈安閔耷拉着臉,「往事如煙,能別提了麼?」
安容和沈安溪笑倒,沈二少爺的黑歷史,說出去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
三人邊吃,還邊注意那釀酒,幾乎是剛提純完就被人送走了。
飯吃到一半。有小廝來請,「二少爺,侯爺和三老爺讓你去前院。」
沈安閔不敢耽擱,轉身便要走,安容和沈安溪撲哧一笑,二哥這樣子去見客,肯定要笑死人。
安容指了指自己的臉,沈安閔才反應過來,趕緊拿水洗臉。
趁着這個空檔,安容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沈安閔連連點頭。
沈安閔還以為是去吃飯,誰想到剛到那裏,自家老爹就道,「閔兒。你來的正好,今兒這酒夠烈,可惜準備的不夠充分,大家喝的不夠盡興,你來想個法子助助興。」
沈安閔頓時醃菜了,爹。你能別給我出難題了麼,我不會。
沈安閔站在那裏,扭眉道,「爹,既然大家喝的不盡興,趕明兒我把酒坊開起來,一人送兩罈子,保證夠醇夠烈,讓人一醉方休。」
沈安閔一句話說出來,滿堂賓客盡鼓掌。
果然是沈二少爺,名不虛傳啊,出手夠豪爽,夠大方,這樣的酒,可不便宜,在場的人又多,這一句話,怕是要送掉萬兩銀子啊。
三老爺站在那裏,有些懵怔,還有些怒意,這臭小子,讓你想辦法助興,你就送東西。
昭文帝坐在侯爺身邊,手裏的碧玉酒杯輕晃。
今兒侯府賓客多,又是皇上駕臨,侯爺可是把自己珍藏的碧玉酒杯拿了出來,正好夠一桌子使用。
昭文帝帶着面具,不過那種氣勢不是一張面具就能遮掩的,他笑道,「沈二少爺名震京都,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你小小年紀,又是侯府少爺,怎麼要開酒坊?」
三老爺站在那裏,激動的渾身打顫,聽見沒有,聽見沒有,皇上誇我兒子了,以後我再也不罵他了,只是皇上好像不贊同閔哥兒開酒坊?
這可怎麼辦啊?
沈安閔壓根就不知道他是皇上,不過能坐在侯爺身邊,就代表着最尊貴的客人。
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