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把槍頭被扭曲成麻花一樣的法器長槍掉落在地,鋼鐵碰撞響起了清脆的聲音,驚醒了周圍的一群圍觀眾人。
偌大的演舞台上,有一個人站立在平台中央,周圍是散落的武器殘軀和四處蔓延的血跡,甚至能看見有些許碎肉殘渣掉在附近,而那個修者面無表情,似乎渾不在意,只是負手站立,等待着下一個挑戰者。
「居然……空手就將法器捏成麻花……」
「肉身承受數十上百噸的力道轟擊依然無損……這還是不是人?」
台下,有許多人互相討厭驚嘆,他們之前被驚險的打鬥所震撼,如今才反應過來。
「這是從哪來的強者?怎麼以前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也難怪別人不相信他的實力,非要試試水平。」
「指不定是入宗門後直接出去試煉的,在門內沒有名聲很是正常——不過今日之後,他的名號肯定會傳遍宗門了。」
「那些測試的傢伙一個個為了面子還想要下狠手,結果被全部挑翻,真是敗,慘敗,毫無名譽的慘敗啊。」
討論雖然混亂,但卻無法影響到台上的人,他打了個響指,雙拳之上的血跡和身旁的各種污跡就全部消散,隨後,這人便朝着台下緩緩說道,「現在我證明了我的實力嗎?還有誰要上場?」
場下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並沒有人搭話。
在幾個小時之前,這裏只是登記準備參加宗門大比的學子的登記處,由於鎮淵宗的低級學子有不少,所以為了避免出現混亂,所以想要登記必須要有一定的名聲和實力。
台上的這個身穿青藍色衣物的修者。在今天之前幾乎沒有人見過他,也看不出什麼實力深潛,登記的時候自然是遭到了各種質疑,由於忙碌了許久,所以登記處的所有人脾氣似乎都不怎麼好,和那藍衣修者發生了矛盾。
「高川?沒聽說的名字。還有說你實力不夠,你就是實力不夠,想要登記,和我去台上打一場!」
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那藍衣修者很自然的跟登記處的諸位着走上了演舞台。
然後,便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攻擊,無效!防禦,無效!術法,無效!神通。無效!
無論是什麼攻擊都無法突入這無名修者的三米範圍內,在接觸到一股無形領域的時候就扭曲崩散,化作無形。
而這修者的攻擊,無論是拳頭還是神通,只要一出手,就必定會擊倒一個人,登記處的修者一個個減少,被送去醫療。而殘餘的那些人,他們也是越來越心驚。
可就算是再怎麼後悔。為了面子也要繼續戰鬥下去,一個個一上台就鼓動極招,催動全力之後……被擊碎武器,打成重傷,轟出場外。
「已經沒有人了,你的實力毫無疑問的足夠。」
突然。從寂靜的台下傳來一個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奈,「但是高兄啊,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件事?」
紹蒼站在台下,嘆了一口氣。看上去似乎對這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不過還是有些哀愁,他苦笑道,「等你把登記處的所有人都打的昏迷後,誰又能幫你登記?」
「好歹記得留一個人啊。」
「……」
藍衣修者,高川站在台上,眨了眨眼睛,然後略帶尷尬的笑了起來。
似乎……的確是如此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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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河川流不息,因果寄於其中,就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
萬事萬物如同微塵,不停飄蕩沉浮,似乎命運就是這樣隨波逐流。
似乎無人可以逆反這浪潮,只能順流而下。
然而這是錯的。
再怎麼渺小的生命也能依靠意志來改變自身的軌跡,就如同海中之沙一般,固然最後都要沉寂於淵底,但它掉落的軌跡卻是獨一無二,無一相似。
更何況,有些生命通過不斷的升格進化,已經不再是只能漂浮在水中的塵埃,而是能夠自由遊動,甚至逆流而上的「魚」,修者的修煉,雖然一開始只是為了生存,但到了現在的地步,便是為了改變自身的軌跡。
宙光洄溯道韻正籙……
寐長生,身無長物,於天地
第十三章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