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照耀着青陽峰上一棵枯老的桐樹,風吹葉落,淒涼非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斷臂的人披頭散髮,看不清的面容,意識已無的身軀靠着枯樹而坐,嘴角溢出朱紅。身側的婦人眼中的淚不由己的落下,少女緊握着婦人的手臂,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不知何感,淚流不己。
「夫君臨終既已將我女託付於商恩公你!奴家便替我夫君拜謝恩公!」說着便要朝戴斗笠的人一拜,戴斗笠的人忙扶住呂青韋之妻。
「嫂嫂不用這般,是君笑無能,未能救得呂兄,呂兄既將心兒託付於我,我商君笑必將盡力護其周全!」
「如此,奴家便替心兒謝過恩公!」
婦人朝商君笑一拜後轉身對旁側的少女說道「心兒!我這有一翠靈玉墜,今交於你,日後妳要聽商恩公言,待他如父,侍他終老」說着便遞給名喚心兒的少女一塊翠綠色玉墜,上刻素璃二字,回手摩挲着呂青韋的臉頰。
「心兒聽母親的話!」
「我已服下三絕散,要隨夫君而去,心兒便拜託恩公了!」
話語方落,撫摸着呂青韋慘白臉的手緩緩而止,停留在了肩頭。黑血從婦人的嘴角溢出。眼睛緩緩閉上,面容慈祥,似已無所牽掛,無所留念。
「不,母親不要,不!!!不要離開心兒!」
風在這一刻停了,呂文心手蹌倒在地,緊握父母的手,痛哭着,聲聲呼喚,喚不醒倒地相擁的兩人。恨,恨天如此狠心,拆散一家親情。飛來橫禍,家破人亡,為何要如此對待痛心的人。商君笑嘆息一聲,轉身至崖前,望着遠方的孤松在風中搖搖不止。一旁十七八歲的少年眼眶濕潤,看着眼前的慘景,好似曾經的自己父母那般,此時此刻他是最明白呂文心的傷痛心情的,一股悲傷之感湧上心頭,急步進入林中去,淚水便奪眶而出,
夜幕降臨,一個新堆的墓前,三道人影,朝着墓碑一拜,中年人眼中傷感難掩,面上卻無任何表情,看了看碑上的字,心中不知何感。領着身旁的兩個少年,走下了青陽峰,消失在黑夜中。
那一日本是西武林的不世論劍盛會,卻成個各大門派的祭日,整個西武林幾乎死了一半,逃出了渺渺數十人。天香城數萬之民盡皆被屠戮,無一倖免,城中血腥味數月未消,一片悽慘荒涼。天香門也是滅亡不存,武林的中流之柱呂青韋生死不明,江湖群龍無首,而罪域卻是四處圍殺各大門派山門。一時武林動盪。朝野驚動,以武立國,以武為號的朝廷,為之震動,武神皇趙天佑更是龍顏大怒,急召鎮國將軍趙長風從東武林回軍鎮壓。也正因此鬼海罪域的人,才有所收斂。與朝廷對上,恐會形成前後夾擊罪域之勢,到時長曲直入的妖尊等眾人力量便會被牽制住,難以周全。只能暫退回鬼海,再圖進入,一統西武林勢力。
夜色淒涼,禁城柳府內,戒備森嚴,閣樓上青衣弩衛探頭四查,府中護院衛兵來回巡邏,絲毫不敢懈怠。
「柳大人白日時說的是何用意?可是那書已有下落?」
「正是,你且放下心來,聽我細言!」
暗室內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昏暗的燈下顯得無比詭異。
「你可知昨夜有賊人潛入禁宮,盜走一物?」
「莫不是《五相天訣》?」
「不錯!正是那本開天始皇傳下的奇書,相傳開天始皇趙擎天在登仙谷偶得此書,練就一身蓋世神功,已達中天位後期,在這三海九洲爭得大半江山,建立了武國。令哪些異域國度的眾人,無不畏懼驚嘆,後來趙擎天莫名消失,此書也從此消跡。」
「此事我也知道,你我花費半生,就為尋找此書,數十年來毫無頭緒。可為何現今此書卻莫名出現在禁宮中?」
「數百年後的今朝,武神皇趙天佑當權。至昨夜,我方從心武院暗探中得知,被盜走的正是此書,神皇卻不曾說是書,反稱是御天劊被盜,要我追拿真兇。現今此事正是契機!」
「這?怎麼說?」
「你我追查此書已二十年有餘,不得音迅。如今不管是真是假,都要一尋!且聖主已經沒時間等了!」
靜謐的密室內,洛東塵一時遲疑,見柳文京似在等待自己的決定一般。猛得一口飲盡手上的杯中清酒,拱手道「柳兄,你我相
第4章 花都